可他,从未见过她。
“我只是她的替身而已,武打替身。”姜槐说。
单池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她的武替,想讨好她,看看她会不会多给你一些机会,能不能演。”
“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姜槐虽习武,并非出自什么书香世家,但也极少骂人,这会儿竟然想不到一个词可以形容面前的人,只能怒然道:“因为你,实在令人恶心!变态人人得以诛之!”
说完,真的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所以,姜槐并没有看到单池远对着她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提前收工的好心情被单池远击溃,半点不剩。
姜槐回到武馆已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刚走到路口,她便看见姜山——他背对着她,正在用力地刷着墙,白色的墙面上还有不少红漆,隐约可见写的是“黑心武馆”之类的字眼。
姜山弓着背,刷得认真又细致,压根没有发现姜槐走近。
“爸,这是怎么回事?”
姜山听到姜槐的声音,下意识要挡住墙,可是油漆字那么大,写满了一面墙,纵然他有个宽广的后背,也不可能完全挡住。
姜山看着姜槐发红的眼睛,无奈道:“前段时间,新闻报道了武馆的事,有人上门滋事被我赶走后,半夜来涂油漆。”
“是不是小乖家人?”姜槐想起单池远,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连锁反应。
姜山摇头,表示不清楚:“是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没事,别担心,你爹还能挨揍不成?”
姜山虽然有伤患,一只腿不利索,但拳脚功夫还在,当然不可能挨揍,可墙上的油漆是明晃晃的嘲讽。
姜槐不吱声,将父亲拉到一旁的椅子上,让他坐下,又抢过他手上的刷子,木着脸,用力地拼命地刷着墙。
她将墙面当成了单池远。
姜山几次要接过手和帮忙,都被姜槐按回椅子上:“你坐着,让我来。”
姜山拗不过她,只好坐在一旁看着她干活。一直从下午刷到了深夜,墙才恢复了干净。
临睡前,姜槐将一叠钞票放在了父亲面前。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姜山粗略一看,估计有七八千,她的工资并不高。
“加班,干私活。”姜槐不善说谎,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看着父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她又难过又担心,却不知怎么安慰,只能一遍遍地说:“你别担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