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以菱呢?
秦嬷嬷道:“昨日殿下便怀疑是永安巷那边出了问题,这么一想也算合理,毕竟盛京也就那边的人知道郡主的过去。许是那程娘子就是嫉妒郡主,心里十分不平衡罢了。”
会是这样吗?
虽然秦嬷嬷说的在理,可她心底深处另一道声音却说,不是这么简单。
她想起晚玉之前说过的,看见以菱跟盛韫玉走在一起过。
之前她还感叹过幸好春和令中做手脚的不是以菱,现在想来,她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心中的疑问一直持续到到了青溪书苑,仍是不得而解。
颜夕在乡下成过亲还被夫君抛弃的消息传遍了盛京,女郎们自然也都听闻了,本以为这位郡主会灰溜溜的躲在家中不敢出来,谁想她竟然还一如既往的来了书苑!
第一堂课是琴棋书画之一的画课,乃是全书院女郎们都能上的一门大课,偌大的一个学堂坐了不少人
众女郎皆是眼神复杂的打量着她,鄙夷、优越、同情的目光纷然,但碍于她郡主身份,无人敢上前来出言讽刺,但总有些窃窃私语声响起。
“听说她被一个乡下猎户给抛弃了,啧,郡主又如何,在花朝盛会上一展风头又如何,今后恐怕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说白了就是弃妇再嫁呗……”
“说起来她也算成过亲的妇人了,怎么还敢装作未婚贵女同我们一道来这青溪书苑进学?”
盛韫玉坐在前排,听到这些议论声悄悄扬了扬嘴角。
颜夕却仿佛对那些恍若未闻一般,怔怔的发着呆,若细细分辨,她发呆的方向正是坐在角落里的程以菱所在的方向。
盛晚玉来的晚了些,见小姑娘单薄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周围好些人都悄悄地对她指指点点,心头不由一阵火起。
她瞪了几眼周围人,见她们稍稍收敛之后,才在颜夕身边坐下,见小姑娘神色恍惚,忍不住又心疼又气急道。
“如今流言满天,你不在家待着,怎么还敢来书苑?”
颜夕回过神来:“晚玉……”
昨日姐姐听说了消息倒是来过一趟长公主府,颜夕担心盛晚玉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会责怪自己瞒着她,于是便写了一封小笺交给了颜朝,将事情解释了几句。
只是她心中仍有些忐忑,因为此事毕竟是自己做错了,晚玉便是责怪她也没什么的。
“你不怪我瞒着你吗?”她小声道。
“怪,我怎么不怪?”盛晚玉气闷道,“嫂子跟我解释过了,我刚开始自然是气的,后来想清楚了也能明白你的处境。”
颜夕眸光软了软,握住盛晚玉的手,老实道:“对不起晚玉,我今后不会瞒你了。”
“你呀你。”盛晚玉叹了口气,低声道,“如今这样,淮临侯那边怎么说?还有我听那传闻说,你找到你那夫君了?”
她可是知道这丫头一直对淮临侯有意,好不容易那边也稍微对她上了几分心,这传闻一爆出来,怕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