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国安却是眼皮子一跳,下颌紧绷,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婢子想求……”
“严姑娘!”
她话未出口,王国安却急声打断。
萧珩不悦的向他看去,“朕问严姑娘,又没问你,你急什么?”
王国安嘿嘿赔笑,“同在御前侍奉,奴才是提醒严小姐别光记着自己,这样难得的机会,也得记着咱们呀!有好处不能独享不是?”
萧珩冷哼,“有好处也没你的份儿!”
王国安憨憨一笑,退后了一步。
“莫听他胡说八道,独求你自个儿的恩典。”萧珩对严绯瑶抬了抬下巴。
严绯瑶却是在王国安的有意打断之下,猛然回神,霎时间不由惊出了满背的冷汗。
她刚刚想求什么?求离宫……
她这行为,与吴锦宜上吊有什么区别?
旁人求之不得的“恩典”,她们非但不知珍惜,反而还要退回去?
吴锦宜拒绝的尚且是楚王爷。她若求离宫,拒绝的可是圣上身边侍奉的职位,等于当面拒绝圣上啊……
人果然是不能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
“婢子如今已经有最好的了,能够侍奉御前,能够见的天颜,还得了圣上称赞,婢子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什么,乃是一无所缺了。”严绯瑶福身说道。
萧珩哈哈一笑,“果真没有别的要求的了吗?便是平日里你想也不敢想的,借着今日这机会,只要你求了,朕必给你。”
萧珩目光沉沉,似乎意有所指。
严绯瑶脑中急转,不求似乎也不行,她要求什么呢?
“婢子当真有一事相求!”严绯瑶忽而屈膝跪下,伏地叩首。
“说。”萧珩示意她起来,“不必如此诚惶诚恐,既是恩典,就是白白给你的,坦然受着。”
“婢子的手帕交前些时日心中糊涂,做了惹怒圣上的事情,如今复选在即,婢子惟恐这件事叫圣上不快。只求圣上能忘记她的所作所为,求圣上开心喜乐。”严绯瑶谨慎说道。
“你求情也求得这么拐弯抹角?求朕开心喜乐,还不是为了叫朕放过她?”萧珩哼笑一声,“你的手帕交又是谁?”
“是寿昌宫的秀女,吴家小姐。”严绯瑶低声说。
萧珩微微点头,仍旧眯眼看着她,“没了?”
严绯瑶茫然的啊了一声。
“朕叫你为自己求,你却为吴小姐求情?”
“若朋友平安顺遂,婢子也少了忧心,心里得以轻松,这不是最好的么?”严绯瑶缓声说,“我自己整日享受,却看朋友水深火热,身体安逸,心里却也是备受煎熬。还求圣上成全。”
萧珩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轻哼了一声,“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