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小公子有点儿急了!
知恩图报这道理,在夏侯腾阳这年纪已经开始懂了……可他讨厌那个女孩子!他想揍她!而不是去感激她!
“是我师父教我的独门针法,以针法驱毒。没有您说的那么神,不过是小公子年纪小,身体新陈代谢更快,毒素虽积存多年,但毕竟他年纪小,耐受差,所以下毒之人也不敢下太重的手。”
严绯瑶十分谦逊的说道,“以我独门针法,使毒素通过心窍循环,走毛孔、汗腺,排出体外。”
像是生怕这何太医不信,她笑了笑又说。
“您若是靠近了小公子,仔细嗅一嗅,就不难发现,小公子身上还有一股子死耗子的恶臭,那便是毒素排出体外的臭气。”
“你胡说!我才不臭呢!”夏侯腾阳急的脸色都变了,这女人太可恶了!死耗子那么恶心,她竟拿来说自己?
何太医低头嗅了嗅,皱着眉坐远了些,“原来是独门针法……”
古代人讲究传承,不在同一师门下,这秘方的东西,是不能随便交流的。
人家都说了独门了,他虽好奇,却也不能再打听下去。
他摸着花白的胡子颇有些遗憾,“小姑娘年纪小小,倒是挺沉稳,下针的时候竟也不害怕?如此年轻,这一手针法已经学得如此纯熟了吗?老朽佩服。”
“您太客气了!”严绯瑶福身行礼。
何太医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她倒是不用担心了。
如果由她说,自己救了这小子的命,怕是没有人信。
但是从何太医的嘴里说出来,效果就大为不同!
严绯瑶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惊诧视线。
只有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儿,还在撅着嘴,不满的嘀咕着,“你们都诊错了,我不是中毒,我怎么可能中毒呢?这个家里怎么可能有人害我呢?”
“至于是谁下毒,为什么要对付这么小的小公子……”何太医沉吟一声,“这就是不是医者能干涉的事儿了。”
他提笔唰唰唰,写下一张药方,却并不递给夏侯安,反而是亲自拿到严绯瑶面前。
他还双手送上。
这把严绯瑶吓了一跳,受宠若惊,接也不敢接,“您这是?”
“小姑娘年纪小,医术不俗,不如同老夫一同辩方子。”
何太医指着宣纸说道,“老夫以为如此几位药,恰能中和毒性,余下几味药,可以滋养被损耗的精气,搭配上泄下的大黄,可以叫积毒排除体外。”
严绯瑶诧异的看了何太医一眼,又仔细的看着药方。
这药方乍看之下,没有问题。可是细细品味药性,就不难发现,大黄泄下的功效太厉害了,应该换成更为温和的茯苓……何太医行医多年,不可能不知道。
严绯瑶以为,他定是故意考验自己。
她便笑了笑,小声说,“小女斗胆,以为把大黄换成茯苓,这副药方才更对症些。茯苓逐水缓脾,生津导气,平火止泄,除虚热,开腠理,泻膀胱,益脾胃,治肾积奔豚,您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