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的,他的记忆从没有出错,出错又对任何事抱有怀疑的那个人是我。
我们竟然真的是同学。
同学录阿齐填得很简洁,有很多空未填,但爱好广泛。他喜欢的颜色是每一种颜色。梦想是一家人在一起幸福美满。想去的地方是每一个地方。留言是他摘抄组起来的句子。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莎士比亚
决心只不过是记忆的奴隶,它会根据你的记忆随意更改。——莎士比亚
书籍是朋友,虽然没有热情,但是非常忠实。——雨果
同学乃同好,也是我真挚的朋友——刘笑齐
希望我生存下来,来日再次见到同学们——刘笑齐
从这一天起,我心里正开始发生一些小变化,在他离开以后。
如果阿齐只单纯的是我大学毕业后遇到的一个室友,而曾令我心生怜悯,我没必要他搅和什么,像以前那样淡忘一些过客仅此而已。但他曾经又是被我遗忘的一个不起眼的同学,似乎又有什么牵扯住了我。
我是个很独立的人,从读书到毕业,一向独来独往,除了父母和他,从来没麻烦过谁,也没被谁麻烦过,而对父母也尽可能的不去麻烦。我第一次想去真正的了解一个人,他突然的离去实在是很不简单。当夜我失眠思索一番,认为我得先找到他。
我早下班的一个下午找去了孝成的网吧,经过巷口我便回忆起我和偲嘉排练歌舞的那些日子,说实话我还真挺想念那孩子的。除了父母,我就没想念过谁。
走到这家时间网吧的前台,收银人听到来人的响动,虚起眼睛从长椅上懒洋洋地起来,下意识问我身份证,以及要充几小时的钱?
等他揉眼看清了我,愣了一下,笑问我是不是电脑又坏了。
“偲嘉呢?”我环视了一圈屋内,除了鼠标点击声起伏,还有一些打游戏者的咒骂声,网吧里还算安静。
“她出去玩儿了。”孝成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你要是想找她,我帮你出去大喊一声,她就回来了。”
我摇摇头,“偲嘉我自己能找,你帮我找阿齐吧。”
听到我这话,孝成接连打哈欠的嘴都停下来渐渐收住了,他慵懒躺回了长椅上,双手抬起交叉枕着乱蓬蓬的头,漫不经心道:“你找阿齐干嘛呀?他不就在你们租房里吗?”
“你作为他的好朋友,难道不知道他搬走了吗?”
孝成吸了吸鼻子说不知道,还好奇阿齐是不是欠了我钱,我才到处找人。他总是一副对什么事都随心所欲又不关心的样子,对他妹妹是那样,对阿齐也是这样。所以他这反应,我摸不准他到底是在装蒜还是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