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李姨只觉自己的血压直线飙升,差点血冲脑袋,“这王拓权还说要好好照顾你,就这么个照顾法?先生的公司被他抢走,原本的婚约他又给取消,以前先生还在的时候,他有多殷勤,先生一走,他就这么忘恩负义!”
“人走茶凉,人心叵测啊。”
温眠想起股权转让的事,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爸爸为什么会把股权转让他?先前那次项目的投资,是我爸爸一人主导,王拓权没有参与?”
她爸爸行事稳妥,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没具体了解过项目的内容轻易撒钱投资?她找朋友大概咨询过那几个项目,有明显的漏洞存在,她不相信她爸爸会没看出来。
只是人已经去世,股权转让书上明明白白盖着她爸的印章,写着她爸的名字。
既定事实,她也无法再回溯过往,探究真相。
李姨不太懂这些,她只知道那段时间王拓权经常来温家,某一次她经过书房,听见温世华和王拓权在激烈地争吵。
她笃定就是王拓权害的温家如此地步,在温眠面前骂着王家人。
李姨气性大,温眠安慰她好久,才把她哄好,继续高高兴兴地给姐妹俩做菜。
到了晚上,周芸朋友给她发了一个地址,是周芸那个情夫的家庭住址。
温眠想了想,打算抽个时间过去一趟,把该解决的给解决了。
——
第二天,李姨陪着姐妹俩去医院拿检查单。
温眠原本不想让她特意过来,但一想到昨天的手忙脚乱,随即没有拒绝。
检查的结果不太好,医生边看单子边皱眉,等看完那一叠化验单,眉峰上已是层峦叠嶂。
李姨等不及,立刻问道:“医生,有什么问题啊?昨天夜里她还烧着,吃药没什么用。”
医生把其中一张单子放在看片灯上,给她们指了指上面的其中一块阴影:“……结合她出现的症状,基本可以确定是脑肿瘤,具体是恶性还是良性还不能确定,得做了手术经过化验才能知道。不过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李姨一听是肿瘤,脸色煞白,双手开始发抖,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温眠握住温钰的小手,冷静地问道:“像她这样的年纪动手术,风险有多大,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肿瘤长在这一处脑干上,很特殊,可能会有失明的风险。我们医院不擅长这方面的手术,建议你们去省一看看。”
“对了,省一的薛清明教授是研究小儿脑瘤的专家,他是这方面的权威,手术经验也丰富,你们如果能找到他动手术,那是最理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