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无其他异常,无非就是皇上挑选了一批美人美酒往南宫翾这送来。不过南宫翾让纪霆川守在门外,以王爷身有不适,给一一回绝了。

想来这一套毫无用处,第二日,皇上有派人送来大量金银珠宝,珍宝稀才。这次南宫翾全都照单全收,直接让人往屋子里抬。等仆人散了去之后纪霆川才去问缘由。

毕竟在纪霆川心里,南宫翾可不是这等鄙俗的作风。

也许正如南宫翾说的那样,皇上本就对自己不满,如若自己还这般高高在上,无可挑剔,那就更要引人嫉恨了。既然他人见不得自己受人赞誉,那就顺了他人之意,避开其锋芒。

这招果然奏效。仆人第一时间就赶来向皇上禀报,说那南宫翾也不过如此,虽不爱美色,却是个爱财之人,与那些贪官污吏一般无异。皇上对南宫翾的敌意才稍稍有一些动摇。

可这对于诺大的南宫国而言,毫无波澜。蛰伏在皇上身边的奸臣见皇上的脸色稍有缓和就立即前仆后继的向皇上馋言。更是夸大其词诋毁南宫翾,说这南宫翾多活一日就威胁皇位一日。那南宫翾的势力已经是一手遮天了啊,拥护者更是不断的在集结,反叛之心,日月可见云云。

皇上看着这帮臣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苦口婆心相劝,心里又开始动摇了。在他人不断的蛊惑下,皇上最终起了杀心。

这夜,皇上邀请南宫翾明日一道前往射靶场,说是许久未见南宫翾射箭了,想要去观摩观摩。南宫翾一听,便知其中有诈。

好在南宫翾在宫中早年布好的眼线,此时发挥了作用,线人火速将消息送出宫外。若不是如此,南宫翾无异于被人瓮中抓鳖。

清晨,皇上派来的八抬大轿早已守在屋外,南宫翾叮嘱纪霆川今日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随即,淡定从容的出了门,纪霆川紧随其后。

这射靶场四周围着高墙,如不出所料,城墙上此时应该布满了弓箭手。纪霆川亦感受到了周围诡异的气氛,及咄咄逼人的胁迫感。纪霆川只得更加靠近南宫翾的左右,紧盯任何想要接近南宫翾的事物。

皇上难得的穿着轻松的便衣,满脸堆笑的挪动着他那发了福久未运动过的身子,前来迎接南宫翾。

皇上:“翾弟箭术百步穿杨,为兄已久未同翾弟过过招了,翾弟就当现在无君臣之称,就是你我兄弟二人切磋切磋,翾弟可休要放水啊。”

南宫翾:“皇兄客气了,对待兵家之器自然不会怠慢。”

在这方面,南宫翾可从没想过要让任何人,即便对方贵为九五之尊。在这边危机四伏的环境下,南宫翾更要发挥十足功力来震慑住这些乱臣贼子。

南宫翾无需做任何准备,闲庭信步走了过去,提起弓箭,拉上满弦,放出飞箭,正中靶心。这一系列娴熟的动作下来,众人顿时震惊的是目瞪口呆,大家都还没做好准备的,就听见利箭出弦,狠狠打在靶上的声响,大伙还质疑刚才发生了什么呢。皇上都是惊得干咽了口水。

许久,众人才缓过神来,皇上虽有惊吓,也只得佯装镇定的鼓掌叫好。不免心里尤其嫉恨,后背发凉。

南宫翾气定神若的退到一侧,将主场让了出来,想要一观皇上的箭术退化到什么地步了。

皇上心里仿佛有鬼一样,环顾四周,提起弓箭,仿佛在发某种号令一般。果不其然,皇上的飞箭射出,就倏地冒出暗箭直指南宫翾而来。好在早有防备之心,纪霆川一个跨步,甩起剑鞘尾端便将暗箭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