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翾回到白府时,已入了夜,白府大门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府内灯火可见,婢女左右忙碌。仆人见南宫翾在外骑着马刚到门口,忙迎了上去。
仆人:“翾王爷回来了。”边去牵着马绳。
南宫翾将马儿交给仆人,自个走进白府。左右仆人纷纷朝南宫翾辑礼,南宫翾一一点头回应。
比起以往的落魄冷清,如今的白府才稍稍有了些人情味。
南宫翾一路朝里走都没见到白朝凤跟南宫麒,想必这两母子应该在白朝凤的小院里吧。南宫翾径直朝小院而去。
南宫翾穿过长廊,穿过后院,对于这里,南宫翾既熟悉,也陌生。曾经来过,却又太久远了,这一晃竟过了十来年。
曾经,这白府里四处种满了草药,整个白府都被草药味给充斥着,如今这花圃里,仅仅也只是花圃了,满是盛开的鲜花,四周早没了什么草药味,只有鲜花绿草散发着芳香。
来到深院的那扇破烂的木门前,南宫翾不知不觉,放缓了脚步,看着倒影在地上的孤单影子,抬头望向皓月当空,心里莫名竟有些没落起来。
十几年前,站在这扇门前的还是两个少年,对门后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却没想到,走过那扇门后,两个少年从此便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南宫翾心里认可他这个皇兄南宫澈是个有能力的人,却也知道这个皇兄是个有野心的人。南宫翾知道南宫澈对自己的嫉恨,可南宫翾从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过,为了让南宫澈好受些,南宫翾都会事事谦让,从不去争执,也从不怪罪过自己这个皇兄。可自从知道南宫澈霸凌白朝凤之后,南宫翾才真真感受到什么叫屈辱。
想到这,南宫翾不禁牙痒痒,心如滴血。
南宫翾坚决的推开了木门,碎石道还是那条道,两旁的竹子倒是长得更加郁郁葱葱了。
沿着弯弯曲曲的碎石道,南宫翾走进了白朝凤的小院。那棵飘着花絮的树木都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
南宫翾还记得,那时,十几岁花龄的白朝凤乖巧地跪在面前,花絮飘在她的黑发上,一低头一回首都足矣揉碎了时空的温柔,那张绝世的倾城容貌,犹如画中女子一般,不染人间烟火。
南宫翾自始至终的贪恋的那个女子啊,如今可好。
南宫翾放轻了脚步望屋里走。房门打开着,婢女点着熏香,南宫麒伏在案上翻阅书籍,白朝凤则在一旁给南宫麒讲解书籍中的内容。画面祥和而温馨。
南宫翾隔着门槛站在屋外,不忍跨过打扰。这样的画面,南宫翾多想将这一幕刻入脑子里。
如今白朝凤虽没有幼年时那般吹弹可破的诱人青春,却有成熟女子的万般冷艳风情。
婢女:“翾王爷。”
婢女先瞧见了南宫翾,忙朝南宫翾跪拜了下去。
白朝凤、南宫麒闻讯也赶忙抬起头来。果真见到南宫翾身子笔挺的立在门槛外,披风都还没解开,像是刚回来的模样。
南宫麒见到南宫翾,喜出望外,立马从案几旁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南宫麒:“爹爹!您什么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