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寻常人家怎会和当今皇族结下梁子,胆敢刺杀皇子?若真是寻常人家的话,能接近皇室之人可是祖上积德了,要百般讨好才是吧。”

道长说出这话,彼岸甚是惊讶,别看这道长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竟然对外世了如指掌。既然如此,彼岸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彼岸:“彼岸实感愧疚,自己闯的祸却连累了大家,我过两日便下山。”

道长这才睁开眼来,甩了甩拂尘,严肃的脸上浮出僵硬的笑容。

道长:“姑娘多虑了。我这道观里收留过的人各色各样都有,逃犯、杀人犯、盗贼……应有尽有,受不了这里艰苦清贫的日子的人自然会自行离开,如今也只剩下这些无处可去的老妪能在这熬得住。”

彼岸:“世间要是都像道长这般心善就好了。”

道长:“姑娘又说错了,你我不过一面之缘就那么笃定我心善,我的过往姑娘可都不曾了解呢。”

彼岸顿时语塞。

道长:“现在外世到处都在张贴你的通缉令,我倒是有幸借机一睹姑娘芳容,人人口中的彼岸花魁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胆识都是异于常人。”

彼岸:“道长见笑了,当今皇族各个荒淫无度,压榨百姓,难道不该死吗。”

道长:“话虽如此,但那也是男子该去插手的事,你一届女流之辈从中做得了什么。再者,如今皇族腐败堕落不堪是没错,但有一人,绝对是皇室中的一股清流,那就是南宫翾。如果翾王爷愿意揭竿起义的话,各方豪杰势必响应,追随翾王爷。”

彼岸没有说话,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和那个出色的男人有任何关系。

道长:“姑娘是去是留全凭姑娘自愿。”

彼岸:“彼岸在此多谢道长收留。”

……

彼岸谢过道长后便离开了,虽然不知道自己该什么时候下山,但至少这段时间是不能出去的,若是出去了无非等于自投罗网。可自己留在这也不能白吃白喝,哪怕是粗茶淡饭,那些老妇都知道忙活,自己就更不可能偷懒了。

于是,这日之后,彼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着这些妇女劳作,虽然辛苦,但是学到的远比自己承受的苦要有价值,至少日后在外逃亡也不至于饿死,这些生存技能可大大帮助了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