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翾狠狠的抱着彼岸,仿佛要将彼岸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这个拥抱时隔太久太久了,久到恍然如梦,不肯醒来。
远处追兵正在逼近,南宫翾这才不舍的松开手来,虽然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跟彼岸说,可现在已经不允许了。
南宫翾催促道:“快走!快走吧!一定要回翾王府等我!听到了吗!麒儿在家里等你呢!......”
彼岸没有多看南宫翾一眼,只一转身,泪水便涌了出来,彼岸迈开脚步,一路狂奔。南宫翾虽然恋恋不舍的瞩目彼岸远去的背影,但是为了护好彼岸逃离,自己不得不朝反方向逃去,以引开追兵。
此时,宫内已然知道南宫澈、澈王妃被彼岸刺杀,而凶手彼岸已经逃走了,宫内顿时喧嚣非凡。
皇上忙命人去追彼岸,却又偷偷嘱咐下人,抓活的。只有皇后知道皇上色心未灭,也悄悄派了人去追杀彼岸,并就地处决。南宫德、南宫韬也各怀私心,纷纷命各自的人马去抓拿彼岸,不过他们要的可是活的。于是,彼岸在逃亡的路上更加得小心翼翼避开各路抓拿自己的人马。
宫里,在御医全力抢救下,南宫澈生命已无大碍。
南宫澈醒来时,才知道澈王妃已被彼岸杀害。南宫澈内心毫无波澜,漠不关心,倒是赶忙让毒木来见。以询问彼岸现在的情况,毒木告诉南宫澈,彼岸刺杀澈王妃逃走后,皇上、皇后、南宫德、南宫韬均派来各自人手去抓拿彼岸。
南宫澈一听,心急如焚,忙命毒木下去安排人手,定要先于他人将彼岸带到自己身边!
南宫澈身上虽有伤,但是却更担忧彼岸的安危,皇后出手,岂会留下活路。南宫澈隐忍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在遇见彼岸,感到自己活过来了那么一些,就又要匆匆分开,南宫澈顿感生命又灰暗无比。犹如一潭死水刚刚泛起的涟漪,怎么舍得回归平静。只要彼岸还活着,南宫澈便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彼岸囚禁在自己身边。
南宫澈遇刺,原本的庆功宴也就早早结束,南宫澈回到澈王府养伤,对于南宫澈而言,完全感受到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彼岸最真实的存在。
南宫澈开始怀念那段对鱼儿寸步不离的时光,即便她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漠,生无可恋的模样,即便眼神满是对自己的憎恨。可对于南宫澈而言,那是他唯一一个可以拥之入眠,放心安睡的女人啊。
南宫澈竟感谢彼岸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这一刀,每一寸疼痛都在证明彼岸来过,都在告诉南宫澈彼岸在自己生命中的刻骨铭心。
而南宫翾快马加鞭的回到翾王府,满怀期待的与彼岸再次重逢。南宫翾这一路都是忐忑难安,担心彼岸没有回到翾王府,结果真如那样,彼岸没有回来。
南宫翾回到翾王府门口,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小跑入院。此时的南宫麒已经七八岁了,南宫麒正拿着木剑在院子里挥舞,许夫人看护在一旁。南宫麒瞧见南宫翾,赶忙一路小跑过来,抱住南宫翾的大腿。
南宫麒:“爹爹回来了。”
南宫翾温柔的“嗯”了一声,四处张望。许夫人迎了上来。南宫翾明知彼岸没有回来,但是仍不甘心,却又不想让许夫人想起过往,只能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
南宫翾:“许夫人,这几日可有人到我府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