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白朝凤并无任何疾病,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古人有云“草蒿,处处有之,即今青蒿,人亦取杂香菜食之。”就是这常见的蒿子,唯独白朝凤打小就对蒿子过敏,且反应异常强烈。
所以,当白相国发现这一现象之后,便时常让人偷偷的准备蒿子,若是有人想要探望白朝凤的时候,就让白朝凤服下这蒿子,俨然一副身患重疾的模样,等人走后就立即给白朝凤敷药。
当然,诊治的大夫自然是要打点好的,尚且这些良医理解白相国的用心良苦,也仰慕白相国丰功伟绩之美名,所以这些给白朝凤诊治过的大夫也都添油加醋的说白朝凤的疾病有多么多么严重,故而外人也就都认为白朝凤确实是从小就有疾病在身,不曾怀疑。
等人都散了去,白相国才跟白夫人行色匆匆的赶去看望白朝凤,一路上,白夫人还告诉白相国,皇后方才竟命人四处搜索白府。白相国只得唉声叹气,虽然这次没让皇后抓到把柄,但心想着,这皇后是决计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白相国携白夫人到了白朝凤的屋舍,看着白朝凤端坐在桌几旁,虽然身上到处红肿,但是确是像习惯了这副模样一般,还若无其事的在研磨。
白夫人:“凤儿可好?”
白朝凤:“娘,您来啦,凤儿没事。”
白相国:“方才凤儿见了什么人了?”
白朝凤:“澈王爷跟翾王爷,还有四五个粗汉。”
白相国:“什么!皇后这是......”
白朝凤:“爹爹,他们都是谁?似乎在四处寻找东西一般。”
白相国:“他们可有为难凤儿?”
白朝凤:“没有。”
看着白朝凤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白相国心里如有芒在身,焦虑万分,却又不能当着白朝凤的面表现出来。
白相国自然不会跟白朝凤提起南宫澈、南宫翾请婚的事情来。白相国心里怎可能将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室,那岂不是送入虎口。
南宫澈、南宫翾还小,还不足为惧,白相国担心的是皇后会加快步伐治自己的罪,到那个时候,整个白府可就要跟着遭殃了,而白朝凤如何能逃。想到这,白相国就心如刀割。
白相国一如既往的往返于白府与书院之间,却比以往还要心事重重,日益憔悴。
自从上次带着白朝凤被南宫澈、南宫翾撞见之后,白相国再也没有带白朝凤去书院。而许夫人倒是常来书院,却再也没有看到白朝凤,反而发觉白相国心不在焉,便陪着白相国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