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廖礼安上上下下,等把所有的行李送上去,再到这两人坐着的地方,便看见顾嘉安水汪汪的眼睛在看着他,于是勉力笑笑。顾爸便率先站起来,朝自己的房间走过去了。
顾嘉安跟在廖礼安的旁边,几次欲言又止。
廖礼安皱起眉来,在第三次捕捉到顾嘉安偷偷的看他的眼神时问:“你想说什么?”
“我爸爸说,我不该帮你拿行李,因为这是你应该做的。”
“嗯。”他颇有耐心的应一声。
“但是我想反正我又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为什么就不能拿自己的东西呢?”
“安安,”廖礼安说,“我和你是平等的。我对你付出的时候也在期望你对我的付出可以有所回应。”
“但是这种回应可以以许多方式体现出来,比如你刚才说的话,就让我觉得拿这么多东西是值得的。”
“所以,你可以适当的作一下,让我做一些事情。这样就不会让我太耀武扬威,得意忘形了。”
“我没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他颇有深意的说,从自己背包里拿了牛奶出来,帮顾嘉安把吸管纸拆开,再把吸管插进去,然后才塞到她的手上,“你坐这么长时间的航班不累吗?去休息一会儿吧。”
看见顾嘉安犹疑的眼神,廖礼安又赶忙添了一句,补充道:“我下午来找你。”
顾嘉安便进了屋。廖礼安望着他手里的房卡的门牌号,再看看顾嘉安住着的屋子的门牌号,不禁苦笑一下,心想顾爸大概在订房间的时候是故意的,偏偏要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屋子间隔了顾爸的房间。
还真是,年轻的时候对别人家的女儿不在意,老了开始担心别人家的男生打自己家女儿的主意了。
他真是无奈又理解,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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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三个人来的是临近的国家,所以幸运的便是不用再倒时差。顾嘉安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本来以为自己在飞机上已经睡饱了,谁知一沾上床,还是困顿到支撑不住,直接沉入梦乡。
梦里光怪陆离。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李妈负责照顾她,好几次和她对视,认真的看她走路,然后对她张开怀抱,说:“嘉安,我的乖女儿!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