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轻车熟路的从书柜抽屉里找到电吹风,搬了高脚凳坐在窗边,用床头柜上的插口接吹风,给自己吹头。
宋知非盘腿坐在床上,专心致志的拆盒,薄幸则专注的看床上人。
废了点力气才把胶带撕开,宋知非如愿打开了盒子。
最上层是丝绸眼罩跟耳塞,非常正常的礼物。
下面垫了个粉色隔纸,宋知非也没多想,直接抽了隔纸。
却没想到隔纸跟最下层相连接,她这一抽,把盒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抖落了出来。
满床狼藉,铃铛项圈滚落到地毯上,发出声清脆的叮铃声,宋知非霎时黑了脸。
令薄幸耳边轰鸣的除了吹风机的锋利,还有过快的心跳声。
电吹风被按停,薄幸看着满床东西,十分淡定的评论道,“阿非,我没想到你玩这么大的啊。”
“……”宋知非现在杀了徐扣弦的心都有了。
她慌乱的摆着手,“不是,我真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桃花眼里闪过丝光,薄幸随手拾起个圆圆的小东西,拿在手里端详,含笑回应宋知非,“那你解释吧,我在听,但你解释之前,先给我解释下,我手里这个是个什么东西?”
宋知非神情十分扭曲,咬牙切齿的回,“我怎么知道!”
“你要试试吗?”薄幸突然迫近问,“试试就知道了啊。”
他的声线本身偏冷清低沉,扬声时候清冽,哑声时候便沉润。
宋知非咬唇委屈巴巴的看薄幸。
拽起眼罩,蒙在眼睛上,也不管顾其他,小被子一裹,对着墙面蒙头。
彻底不肯理薄幸了。
薄幸没在说什么,他安静的把头发吹完,自己手动把床上的狼藉规整到盒子里收拾好。
卧在另一侧和衣躺下。
嗯,他没被。
都被宋知非拿来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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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另一侧陷下去,宋知非的呼吸顿了拍,被子里空气不流畅,她偷偷开了个缝隙帮助呼吸。
雨夜里宋知非伴随着雨声数自己心跳的节拍。
一下、两下、三下……十一、十二下。
第十二秒,薄幸依旧没有动静,他只是安静的躺在旁边。
但宋知非终于忍不住了,她猛然用手撑起被子,轻薄的夏凉被借力被顺势掀起。
宋知非好心分了一小半被子给薄幸盖。
耳畔传来声轻笑,像是羽毛扫过心间。
“就这些了吗?”薄幸音色沉沉。
宋知非迟疑半响,闷声回,“应该还可以多点。”
“怎么多?”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