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向紫萸拐了个弯儿,似乎是往湖边的别墅区去了,这才转身回多功能大厅。
走了几步,一愣。
十几米开外,谢阑背靠在一棵小米兰的树干上,悄无声息地抱胸看着她。
他目光幽幽,姿势闲适,显然待在那里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
静宜坦然走过去:“你出来吹风?屋里人多,的确是有点热哈。”
“……我出来看好戏。”谢阑从花树下走出来,与她并肩而行。
“有什么好戏可看?”
“看你怎么给她解释啊。”
“哈,我需要给她做什么解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静宜好笑,“喂,我也奉劝你一句,放轻松些,年轻人,你不要逮着对方只要是个女人,就觉得她对你爷爷有企图。”
整整一晚上,谢阑对靠近谢艇的女人敌意不要太明显。尤其是对向紫萸,根本不让人家接近谢艇十米之内。
---这几乎成了今晚宏源员工最津津乐道的八卦话题。
又不是几岁的小朋友,已是成年人了,对长辈找第二春干嘛要这样子敏感?真是个未老先衰的小古董。
想起了席上有个女大佬喊谢阑“帅小伙儿”。
她暗自笑了笑。
可能是夜风一吹,先前喝下去的酒这会儿酒意上涌了,脑子开始发热。
静宜转过身来面向谢阑,微偏头,上上下下将他好一番端详,然后她一弯唇,轻声地,如呓语:“比起他,我显然对你更有企图,帅小伙儿。”
说罢,她眼一眨,哼着歌儿,东倒西歪地走了。
十几秒钟后谢阑才赶上来。
他的目光剜着她,“但我觉得她说得挺对的。”
“哪里对?”
“我爷爷的确是对你比对她好得多。不光是她,他对你该是比对在场所有女嘉宾都要好。”
静宜踮起脚,欺近他的脸,眼睛紧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
望着这双近在咫尺的冰寒的眼,原本气壮理直,谢阑忽然卡了壳。
还开始觉得自己理亏,目光都不敢与她对视。
看他将脸撇向了一边,似乎都不屑于正眼瞧自己,静宜百无聊奈,收回目光放下脚后跟儿,也敛了怒气。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踩着小径里被花草遮住的青石板,如小马过河,无所谓道:“还是那句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