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说着说着,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她目中的神采黯然,语气里透着颓、透着丧、透着心酸无奈。似花儿怒放后花瓣儿飘零、艳色衰败……

不过很快惊觉了,但回神后,第一反应不是脸红地想:“啊,我真该去当演员,我有这潜质”,而是,她为自己感到……怎么说,悲哀?真不想用这么自怜自艾的词语。

可事实的确如此。

别的女孩子在谈恋爱的时候,她的这部分青春大都奉献给了宏源。

好在,这一番亦真亦假的剖白,效果很好。

因为谢老爷子听着听着,也渐渐无话可说了,一脸凝重。

她上周都还跟他说过要去相亲要去约会,他还记得。她又的确还没找到男朋友,他也知道。她年纪大了,也是再清楚不过的现实。

亲眼看着一个青葱莽拗的小丫头,长成了今日之沉稳持重的大姑娘,难道还要看着她被工作拖累得没时间去谈恋爱去组合经营家庭的老姑娘么?

十分不人道。

很想挽留却已开不了这口了,谢艇惟余颓然长叹。

只能忍痛割爱。

沉默良久。

“小庄,那你可不可以在离开之前帮我一个小忙?”

第15章

“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这是一首怎样的词?

好绝情。

叫听见的人都觉浑身冰寒,心快要碎了,当事人只怕会直接崩溃。

静宜好奇地往教室里探头一看,登时惊讶地瞪大了眼。

但,更多的是惊艳。

仿佛周遭的事物随着她移步换景,她眨眼间穿越了时空。

教室里,远远的讲台上,那位讲课的老师,着一件圆领白色襕衫,广袖、黑色的宽幅衣缘。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根黑色丝绦,上坠两块通透的白色玉珏,平分秋色于腰身两侧。

又头戴儒巾,足蹬皂靴。

这形象活脱脱一古代文弱儒雅的夫子模样,还是个女扮男装的。

女夫子左手负在背后,另只手轻摇折扇,在讲台上来回踱着方步,激情地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