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温暖,橘色的小灯,映照得米白色的窗帘,面前是蒋兢南温柔的耐心的疼惜的脸庞,两人身上盖着薄毯,蒋兢南在她的上方,用手替她擦掉额头的冷汗。
“阿南……”温婉缓缓的开口,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她慢慢的伸出光裸的手臂,一双葇荑抚上蒋兢南英挺的面庞,“是你……是你……是你,阿南……”
蒋兢南听着温婉的哭腔,看着她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滑落,心就像被揪起来了一样,尽管两人现在都赤身裸体,但这一刻,蒋兢南除了疼惜,再没别的情绪。
然后温婉主动的亲吻,她把双臂环在蒋兢南的颈间,两人之间的温度一下升至火热。激烈的喘息,温柔的抚摸,温婉听着蒋兢南在耳边一次次的轻唤,“婉婉……婉婉……”
当蒋兢南打开温婉双腿的时候,温婉还是犹豫了的,她躲闪的目光,推拒蒋兢南汗湿的身体,惭愧又卑微,“阿南……我……我不是,我不是第一次……”
这种卑微和不安深深敲击了蒋兢南此刻柔软的心,他捏住温婉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我也不是,这下咱俩总算并肩了。”
温婉的紧张一下弥散,她轻笑出声,顺着蒋兢南的动作对他展现最美好的自己,把少女清香的胴体和虔诚的灵魂奉献给她最爱的人。
……
风把窗帘吹的摆动,怀里的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瑟缩了一下。蒋兢南把薄毯向上拉了拉盖在温婉的裸露的肩头,温婉睡梦中无意识的唤着他的名字,“阿南……”
蒋兢南看着窗外鱼肚渐白,用脸颊亲昵的摩擦怀里小姑娘的额头,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想起一些事,又皱紧了眉头,“嗯……别怕,我在呢……我以后都会在的……”
天快大亮,蒋兢南才搂着温婉沉沉睡去,日上三竿,透过薄薄窗帘洒进来的和煦阳光将他照的浑身发热,他迷蒙的睁开眼,意识还没清醒,率先去摸身边的人。
冰凉的床,空的位置,温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
蒋兢南猛地坐起来,看到躺椅上整齐的叠着他昨晚匆忙脱了一地的衣物,心慢慢放回肚子。他搔了搔头,挤了挤沉重的眼皮,然后对着门外喊温婉,“婉婉!”
没有回应。
蒋兢南又喊了两声,还是无人回应。
他一下就汗毛直立,虽然对昨晚的旖旎,两人都是心甘情愿,情到浓处,但温婉对这事的恐惧和抵抗是打心眼里滋生的。
会不会今早起来,婉婉觉得难以面对自己,觉得做了自己最不耻最痛恨的行为而自责后悔?后悔和他春宵一夜,甚至后悔遇见了他?
不会的,不会的!
蒋兢南在心里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温婉把他当做唯一的依靠,即使真的没法面对自己昨夜的行为,也只会慢慢疏远,绝不会不告而别,还在离开之前把他的衣物叠放整齐,这不合逻辑!
不会的!
蒋兢南抓起躺椅上的衣物,胡乱套上,光着脚打开房门,急急地喊着温婉的名字,然后冲到楼上。
他从楼上温婉的房间缓缓走下来,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了,温婉确实不在这间房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