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是一阙词,往下看是凡间水调:一念却如寂,何怨赋花谈。有魂陌上来去,无骨锁清寒。负我chūn山一阙,问水三生摇曳,几世不相还。沽酒谁邀饮,素影谓谪仙。小楼雨,风万点,最痴缠。江山风月,由来无主是非嫌。悟道尘嚣难解,烟火焚心自彻,身似百年人。光景云中过,冗手半人间。
这是她的心境么——戎渊耳边听得主仆二人鲜活的对话,又觉这样的文字与她不为相称了。这热热闹闹的红尘,有着烟火陈年的老旧与温暖,是她眷恋的么——
戎渊从小书房踱步出来。见安宁歪坐在椅上,一只脚又搭在另一边的椅子,没形象的晃动几下。手里没闲着,正拿着葡萄来吃。那个叫二宝的正讲着在府中发生的趣事,是他院子里的老仆妇们闹出来的。安宁好像听得津津有味——
二宝发现了他,住了嘴。
安宁背对着他。没看到。“说呀,怎么不讲了?”
“那个——三公子您出来了?奴婢给您倒茶!”二宝自诩声音小的很,只姑娘一人听得见。三公子怎会出来的?她这算背后讲他的人了。不会惹他不快吧。没得连累了姑娘就更糟糕了。
安宁一个葡萄差点梗在喉咙那儿。“您好歹给个声啊,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安宁搁下了葡萄,一条腿收的急速麻利快。转眼变成了正襟危坐的样子。
却惹的戎渊皱了皱眉。安宁小心看了一眼,惹了这位大爷了?
“你怕我?”戎渊的声音带有一丝蛊惑。人也走得近了。
看着安宁收回去的那只脚,只穿了袜子。没来得急穿好鞋。
“你是洪水猛shòu么?”他们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她只不过是不想让他看见而已。
“刁钻古怪。”戎渊在她面前的椅上坐下。她缩着未穿鞋的脚,面带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