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姐妹只管说体己话。我们这些小辈聊我们的,老太太放心。没人会见外的,呵呵——”马氏做足了样子。朝着李玉珍眨眨眼。李玉珍一笑。
“那玉珍就陪着贵客们说。横竖说的不好。莫笑话,不然我这路啊。都走不稳当了。”她这一打趣,有的人便笑。气氛确实轻松了不少。
安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既不上前说话。也不左顾右盼。
这一屋子的人不可能都不知道她是哪个。也用不着她出什么风头。
外祖母与李如枚说着话。她耳朵好,当然听得真。
“老姐姐能来看我,这心里呀不难受是假。馨兰这些年还是老样子。也不见起色。寻访了多少名医也不管用。是我没有照看好,对不住了。”李如枚声音有些发颤。嘴唇有些抖。
骆老夫人忙劝道:“老太太莫如此。若知道勾起你这难受啊,我就不来了。想着咱们都一把年纪,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能来祝贺。馨兰自己走不出来,是她的命。有你顾着她,我也放心,这几年也不忍心看她。怕自己难受,也怕你为难。唉,都是命啊!”
离得近的也都听着她们在说话。其中是个什么理儿都各自想着。
“老姐姐大义,我知道。只盼着馨兰早些好,我到地下才能瞑目。”
“喜庆的日子可不能说这样的话!”骆老夫人不让李如枚说不吉利的话。
旁边有人把话接过去。“都是一家人。骆老夫人说的对,老太太切不可太伤心。”
李如枚点点头。“心里总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