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想。姑娘聪明着呢。她心里有数。咱们做到本分就是了。”chūn芽看的更清。徐嬷嬷和姑娘之间不是他们能过问的。
“哦,chūn芽姐我知道了。只是你毕竟签的是活契。我和夏溪,冬山都是死契难免胡思乱想的。买我们的时候好多人都嗤笑。笑话我们进的不是高门大户。将来顶多攒下几个一脚踢不倒月钱。然后随便找个人家。不过——现在我不那么想了。呵呵——”秋湖摆弄着衣角。
“小丫头,咱们啊,跟着姑娘就是享福了。哪家的丫头能这么自在了?别看那大户高门去,在牙行的时候没少听说那些个龌蹉事儿。我那时被城中的一户人家看上了。若不是姑娘想法子救我,估计现在这世上没准儿就没有我这个人了——”chūn芽停下手。她是真这么想过。程家的那些传言可不是假的。那个程员外是个老头子不假。喜欢收集好看的小姑娘供他玩乐。不合心意了就扔。她真到了那里能受得那样的侮rǔ吗?她做不到,唯有一死保清白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夏溪和冬山进来了。
“小声点。姑娘做功课呢?完不成徐嬷嬷又该黑脸了。”chūn芽道。
“哪天不是黑脸的。咱们都看惯了不是。呵呵——”冬山笑。
chūn芽戳她的胳膊。“尽浑说。去叫姑娘一声,让她醒醒。头快着桌面了。”
夏溪往里一瞄。可不是嘛。雁无伤昏昏欲睡。
她们的姑娘啊,论起文来好比催眠。论起武来好比吃了亢奋剂。亢奋剂是什么东西她不懂。是姑娘说的。
“你们怎得都来了。天色也不早了还不去睡?”雁无伤抬起头道。
四个丫鬟齐齐的站在旁边。她才反应自己瞌睡了。看看桌子上的纸张。头疼。不是她不会写,或者是写的不好。恰恰是她写的太好。控制自己写成小孩子的字体模样才是折磨。偏偏先生为了进程,给她留的多。徐嬷嬷虎视眈眈的跟着检查。哪个的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