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天涯知道洛义之前的遭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然何至于到这样偏远的山中躲避。说的好听是想着蓄积力量。哪里那么容易。不然盖梁也不会把主意打宁儿的头上。还是无能啊,当初年轻不知是。如今年纪一把了,却还在原地。他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喜欢的人病的疯疯傻傻。他只能知道了难过,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不是窝囊是什么?想到这不由得与洛义同病相怜之感。
洛义见他神情如此。不晓得触动了什么。也是心中一叹。眼前的人应该也有故事。
“戎爷病的不轻。金子请大夫还没回来。临走jiāo代不必去打扰他主子。不晓得此时如何了。算算时间应快了。”洛义道。
雁天涯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天气不好,车速必得慢。不过柴庆驾车的技术不错。应该不会出问题。”
两个人正说着。门外老柴禀告说请了大夫回来了。
人在他们府上病着。雁天涯和洛义都来到了戎渊的屋子。一看那位大夫。洛义认得。正是那天的王大夫。
雁无伤等到马车进院便睡下了。好在她出去和回来的及时。不然就撞到一起了。那样的话少不得她要钻到某个桌子地下委屈呢。
这一夜她睡的不踏实,糊糊迷迷前世的纷乱仿佛过电影一样。母亲的泪眼,父亲的冷漠——那个人的滥情——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有人召唤才起了chuáng。
“姑娘,徐嬷嬷说日后奴婢几个轮着在您屋子的外间值夜。说是大老爷立的规矩。”
夏溪一边说一边给雁无伤擦脸。雁无伤只觉得别扭。值夜,这分明是看着人呢。
她嗯了声。
夏溪见雁无伤不欢不喜。有些摸不着她的心思。徐嬷嬷这么安排是没通过姑娘吧?又一想那是大老爷吩咐的。姑娘应该不会不快。
手底下加快的速度。擦过脸,再给雁无伤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