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虚掩着。借着月光看得真切。院子里杂草丛生,有半人来高。即便是青砖铺过的地面也挡不住草的涨势。可见荒凉已久。
雁无伤进得门里。拨开杂草,往里面去。她身量小。相对草势迫人。她走得费力。
正房有三间。厢房有六间。后面有仓房和厨房等。她大致看了看,穿梭在草从中间,哗哗直响。不甚在意。
推开正房的门,里面灰尘扑面。入眼之下家具之类倒是保存的较完整。看来是闹鬼晦气,无人贪这东西。不然哪会这般。
出了正房,她奔着最边缘的厢房走去。却发觉异样。这草丛有人碰过,且是形状怪异。雁无伤仔细的琢磨了下。轻轻的走了过去。
厢房的门紧闭着。矮阶上有两块黑迹,在月光下看的清楚。
她蹲下身,辨认了出来。半新不旧的痕迹了——想到这她站起身。走上矮阶吱呀一声,把门推开。
一眼就看见地中间躺着个人。
脸朝下,背部朝上。一丝声响皆无。
难道是死了?雁无伤上前探了探鼻息。非常的微弱。还活着。
不用问那矮阶上的血迹必是他的。
检查了一遍此人的身体。外伤不足以让他昏迷。应是内伤或者其他所致。
她执起他的脉。皱起了眉头。
这人中毒了。不禁想起了集市上那个人。想不到此时又遇到一件。要不要救?
好不容易把人给翻了个身,这才看清对方的面孔。一个接近中年的男子。鼻直口方,很是端正。此时面色发青,唇色黑紫。再不救治怕是过不了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