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还没黑,小郎一看爹走了。也活跃着下了地。跑出去耍了。
妇人这才凑过去和二婶子说话“二婶子有什么事就说吧。”
二婶子知道张家男人的脾气,也不介意。压低了声音:“前一阵子夜里发生了件怪事!”两只眼睛向上挑着。
妇人忙哦了一声,等着二婶子说下文。
二婶子清了清嗓子接着低声说:“听说村西的那棺材女被打的没了气,扔到了乱死坡上的。可第二天又好端端的回到了金四家。当时可是吓坏了金四两口子。好多人都听到了金四媳妇大喊鬼叫的声音。你说吓人不?”
妇人觉得汗毛竖起来了。忙说道:“还有这事儿?!怎么一点风儿也没听到?那就是个邪性的,不然怎么会生在棺材里的。天生的不吉利!”
二婶子点头应和道:“金四家的奴才说的。在金家受了气才敢偷着发泄,金四不让往外说。他们家的事儿没几件光彩的。听说她那哥哥雁栋梁这次也要去读书。和那种人扯上哪还能有好事?!我来就是想咱们几家联合找里正去说说。不能让大家跟着倒霉运!”
“还真是这个理。等男人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这头等大事自然是要和自家的男人讲的。
二婶子见自己此来的目的达到了。并不多留。说了一会儿别的。就去了别家说项。
咳咳——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传出了咳嗽声。
夜静,越发的突出了咳声。
昏暗的油灯忽忽闪闪,衬得秋夜有些冷清。
“没事就睡了吧,点灯熬油的还得我添补。明天早点起来。和元宝把山货卖了去。”门外有人说道。
屋中的咳嗽声又连续了一阵子,方传出应答:“是四婶娘。”有气无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