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不太好用,她用手调试了一下,才稍稍热了一些。
不过还是有丝丝凉意,她立刻匆匆冲了冲就出来。
舒慡多了。
路过洗手台,一打眼,看到林榣的那只红色耳环还扔在那里,孤苦伶仃,也无人问津。
像是一粒没有土壤生根发芽的红豆。
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林榣自己是否知道东西落在了他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落下的。
而他似乎也没想理会,就那么扔着,时日已久,仿佛就是手边一件不起眼的物件,并不属于任何人,他也丝毫没放在心上过。
她又想起他那会儿在沙发上,借着醉意,把林榣认成了她。不自禁的,脸上又缓缓地生了热。
她们……
一点儿都不像吧。
唉,真是喝醉了。
一开始她兴冲冲地进来,自己也没想那么多,这会儿要出去,却犯难了。
穿什么?
他像是猜到了她要出来了,一早上来,斜斜地倚在门旁,笑着朝玻璃门那头问了声:“洗完了吗?”
“……”她听到他声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依然桎梏在自己的苦恼中。
这会儿听到了,看一道黑影覆在玻璃门上,她浑身一激灵,匆匆地应声:“……嗯!”
还喘了喘气,有些紧张。
“没衣服穿?”
她渐渐没了底气:“……嗯。”
他顿足片刻,然后慢条斯理地叩了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