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忍了忍,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妈不是不想陪你考试,只是真的太忙了,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太多的身不由己。
沈知昼,也会这样吗?
他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才把她推开的吗?
她听许凌薇这么说,这一刻,只有无边无际的无力感。
大脑像脱了水,突然就慢慢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好吧……”
准备挂电话,许凌薇突然又说:“你还跟哥哥在一起吗?”
“哥哥?”她下意识一怔,古怪地反问:“哪个……哥哥?”
“……”许凌薇也很头痛,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哥哥,她现在必须要指名道姓地jiāo流了。
“你知昼哥哥。”
她抿了抿唇,半天才从嗓子眼儿哽出一个字:“……没。”
“你别给他添太多麻烦,”许凌薇无奈又严肃地说着,“也别给他惹事,知道吗?懂事点。”
前阵子,她丈夫权开宙生前的好友戚腾跟她联系过,说沈知昼和晚晚走得很近,还问她了不了解。
戚腾口风很严,口气倒像是怕他带坏了晚晚一样,可她从那年在伽卡,就隐隐觉得,沈知昼或许是在走知晓的老路。
她不是不信任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失望至极罢了。
权开宙生前对他期望颇高,十年前的那次缉毒行动,也是念在他年少有为,从警校的新生中挑了几个以他在内的优秀学生一同参与。
可权开宙为了保护初出茅庐的他,代替他只身去了那个大楼犯险,却再也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