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昨夜克制毒瘾,他的嘴唇撕扯到gān裂,嗓子沙哑,几乎说不出话。
晚晚害怕他,站在门边没敢进去。
哈桑似乎也对她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城里姑娘十分抵触,让她把粥放下,躺下就不理人了。
晚晚回屋憩了片刻。
折腾了大半宿,几乎一夜没合眼,她却仍不敢睡太熟,恐怕他再次提刀冲进来,再三检查了门闩,才稍稍浅眠了一阵。
醒来时,天yīn大半,雨势颓颓。
洗了的衣服晾在外面,她出去收时,忽地起了阵风。、
风声低吟不止,夹着一声又一声的啜泣和呜咽,离她越来越近。
篱笆外站着个小女孩儿,七八岁大,有着偏黑的皮肤,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件脏得分不出颜色的huáng裙子,同样脏乎乎的小手抹着眼泪花,不住地抽噎:“姐姐,你见到我哥哥了吗……”
晚晚蹲过去问:“你哥哥是谁?哈桑吗?”
小女孩匆匆点头,哽咽着:“他们说,哥哥在这里……”
晚晚带她去找哈桑,小女孩殷殷地追问,她哥哥到底怎么了。
晚晚只说哈桑似乎是病了,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她不确定小女孩知道多少哈桑的事,也如何都说不出,他后半夜jīng神失措拿刀相向的事。
进去后,里屋chuáng铺空空,早不见哈桑的人影。那碗糙米粥也一口都没被动过,瓷碗凉得彻骨。
“哥、哥哥呢……”小女孩见不到人,哭得更凶,死死地抓住晚晚的手,“你、你们……把我哥哥藏哪儿去了……姐姐,你不是说哥哥在这里吗?”
晚晚半蹲下来,好声好气地解释:“不是姐姐藏起来的,他那会儿还在……”
“我不管,不管——”小女孩儿哭声更大,“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呜呜呜……坏姐姐……你还我哥哥,还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