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薇笑着为她开脱,说是小姑娘肚子疼,路上又着了寒,这是难受了在闹脾气呢。
肚子疼不疼只有晚晚自己知道,闹没闹脾气,她和许凌薇也都心知肚明。
许凌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再没有提及过这天晚上发生的事。好像那个“像是哥哥”的男人从没出现过。
像是,沈知昼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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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连续yīn霾了大半个月的天终于吝啬地放了晴。
涝灾过后,最要紧一事是组织灾后重建,政府派来消防官兵帮当地居民搭起了简陋的木板房,直升机和卡车送来了救援物资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晚晚帮不上什么大忙,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帮炊事班的阿姨煮煮饭,帮忙派发物资,闲了自个儿在附近晃悠晃悠。
不过许凌薇不让她跑太远,她也见识过这边有多乱,就只敢在原地打转。
听说越过这座山,就是“金三角”腹地,那里比伽卡还要危险。
医疗队的救治工作与日常作息都在个破木屋里。居所简陋,条件恶劣,毒虫遍地爬,大家都连声叫苦。
当地的阿公阿婆送来熏虫子的香料,屋子里成日飘着股怪味儿。不过似乎无用,虫子比shòu类还凶猛,把草席都咬得疮痍满布,会吃人一样。
晚晚怕虫子,一到晚上早早就躺进了帐子里,警惕到听不到虫鸣才敢睡,半个脑袋都不敢露。
这晚刚入夜,她被外面巨大的动静吵醒了。
一醒来,整个世界好像全乱了套,嘈杂喧天,各种各样,所有人的声音都混在一起,频频恼人,吵得她再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