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动扳机,唇一开一合:
“——啪。”
“……”
阿阚冷汗涔涔,下意识地紧紧闭了下眼。
……他还活着。
“操……空枪,”阿阚意识到自己被耍,梗着脖子就嚷了起来,“昼哥!爸爸——你gān嘛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黑吃黑呢!都自家兄弟——”
“蠢货,吓小孩儿的罢了。”
沈知昼收了枪,卸下弹夹从窗内抛出去。黑沉的窗缓缓上滑,他目光仍凝在远方夜色的最浓稠处,倏然深沉下去。
“对小姑娘动手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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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他们会杀那个胖叔叔吗?”
“晚晚,不许再想这件事了。”
“你知道他就是哥哥,是不是?伯母……你看到了的,他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晚晚。”
“哥哥不会让他们杀人的,对吗?哥哥可是警察啊……”
“他不是了,”许凌薇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拉起毯子盖回晚晚身上,声音冷下三分,“我都跟你说了,别再提他了,他根本不配当你哥哥。”
晚晚的眼泪终于噙不住了,断了线似地往下掉,赌气地一把撒开毯子,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许凌薇轻吁一声,拾起毯子再给她掖好。
小姑娘气还气着,好在是不闹了。
一直就这么安分到了凌晨三点,她们抵达了目的地伽卡。
几小时前才经历过一遭生死斡旋,乘客们仍心有余悸。车停后,一开始整个车厢毫无动静,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