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把搁腿上的信函拿给他看,“学院里有一个去昆士兰的保送名额,院长极力推荐我去。”
市场营销硕士,学一年,在澳洲。
“你会犹豫就说明很有吸引力啊。”乐毅轻道,“我觉得院长说的很对,时间很短,含金量也不错,你喜欢就去吧。再怎么说,从这里飞澳洲五个小时,我下午走,傍晚就能跟你一起吃晚饭了,很方便。”
“可是你都放弃了保研。”
“我不一样啊,写代码,语言很容易学,缺的是思路,是实战经验,多读两年对我帮助未必有多大。”乐毅笑了笑,“再说写代码是青chūn饭,没有几个三四十岁还在一线的,都会拼命去做管理,去带项目。我就不一样了,你老公我生来就是老板啊!”
“所以去吧,去吧。”他把她的头转过来,“大不了我关了公司去陪读。”
“那可算了吧,你公司里十几个人,还要吃饭呢。”
姜萌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好像当初最先仔细看的,就是他的耳朵。那一晚,他骑在自行车上侧头,要她把耳机给他戴上。
她说:“作为一个企业的管理人员,是有社会责任的,不光负担着自己的公司,对自己的直属员工负责,同时也是在对这些员工背后的家庭负责。乐老板,你任重而道远啊!”
“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说什么……”乐毅咧开嘴。
目光偏移,她看到他漂亮的眼睛,笔挺的鼻子,到秀色可餐的唇。
乐毅注意着她的目光,闷笑出声,自己不低头,她是亲不到,但是他又怎么会让她亲不到。俯下身,他先亲了她的眉心,然后眼睛,一路往下,衔住她的唇。
地板太硬了,他把她抱起来,上楼放在柔软的chuáng上。
每转一个方向深吻,都伴随着灼热烫人的呼吸,黑暗划过衣裙的下摆,去描画更深的轮廓。他想:真是奇怪,明明用一样的沐浴液,怎么她身上的味道那么甜呢,一点也不像海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重量一顿,要猛然退开。
“乐毅!”姜萌伸手拉住他,“你不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