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刘海，从他的角度，可以直接看到发际线上绒绒的散发，光洁的额头，以及因为正看题目，而垂下的浓浓的睫毛。

外面没有阳光，桌边窗户打进来的光带着灰调，落在她脸庞上，却晕出一层浅浅的莹白色来。

“好学生不上学吗？”

“好学生说身体不舒服，老师会反过来劝别上学。”

乐毅扯了下嘴角，烟烧到了尾部，他掐了站起来，“你到底要gān嘛？”

“带你去吃早饭。”

就为这事，乐毅扭开头。

姜萌看了他一瞬，继续写手上那道题，一直到完全做完，她把册子合上塞回书包，背起来，无声的等他。

乐毅终于迈开了步子。

姜萌转过身，然后就被一股力量扯的肩甲发紧。

乐毅拽着她的书包，他很大力，她的书包又沉，姜萌被拽着晃了晃。

“出门带那么重的包gān什么，傻子。”

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回来，“带着包回来才不像逃课啊。”

他静了一瞬，松开手，姜萌跟着看过去。

“回头！我换衣服。”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衣料摩擦的声音，打开橱柜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他在洗手间简短停了一下，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身上没了烟味，取而代之的是漱口水的清慡。

姜萌没有马上下楼，问他，“要换药吗？”

“不用。”乐毅看了看她肩膀，她最终还是把书包放在了他那里。

两个人出了门，乐毅没骑车，姜萌带着他弯弯绕绕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