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试卷变了一套又一套,体制也临近改变。偏偏高考的日子无论十年前、三十年前,都没怎么变的。对吧?”
“祝洋,帮我剥一下这个,”江琪插嘴说,把一个头很大屁股很肥的用手套指挥祝洋。
“这次你的留职就看学生们的高考成绩吧?”
“不一定。”祝洋摇头,“考核教师的首要当然反映的学生成绩,家长认可才能一直保证学校生源不断当然不假。除此外教师自身修养成绩同样重要。公开课质量、小组评核等诸如此类也不容忽视。”
“我本觉得这还挺难过的。听你把后面几种一说,我反而觉得,你这下是稳券在握。”赵又诤喝了酒,脸红醺醺如桌上龙虾。
“我可不是打趣,我是认真的。”赵又诤补充说,“从学生时代起,你不就是那种全面发展生吗?单以一项成绩评核,我觉得你反而不稳。要求一变多,对别人来说吃不消,你却因为能力超qiáng什么也不用愁的。一对比你反而是优势所在了。”
“又诤,你是真的醉了吧。”从祝洋手里拿过剥好龙虾肉蘸进鲜酱油的江琪,夸张地张大嘴,笑嘻嘻打趣说,“平常从没见你,这么夸过我们家祝老师哟。”
玻璃窗下的喷泉流了起来。从玻璃窗下望去,水池的假山木石闪烁着水光的晶亮。修长削面的竹管,蛇一样的水流弯曲蜿蜒。走动的人群像头大身小的玩偶群,明明什么也听不到,却感觉他们jiāo头接耳的嘈杂声近在耳边。
“江琪,你还要果汁吗?”赵又诤将脚边果汁瓶举起向她摇着。
她一说不,又诤就把早就准备好的酒瓶向着祝洋伸去。
“别,别。他今晚喝得够多了,”江琪赶紧阻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