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应下大寿,拖着便携小行李箱踏上了返程的车。年初一乘公车的不多,回A城市区一小时来多的时间。祝洋说好车票在晚上八点,她老早算好,回了公寓还能和詹夏待一会儿。小行李箱扒拉出来,专门给这次往返用。看重的是便携易带。
一回公寓,一反往常的热闹。门口贴满红色公告,彩色的热气球绑在门前,还有充气泡沫贴着恭祝新年快乐的饰词。她一出电梯,红色的毛地毯蹦出个小孩,紧跟远博抱来跳上她的怀抱。
“爸爸说你今天回来。是真的耶。”
江琪扯开远博黏人的脖子,往后瞪着他:“你怎么在?”
“妈妈送我来的。”
“你妈妈呢?”江琪四处张望。
“别瞧了。妈妈在给我办手续,这几天忙得不可开jiāo。”远博说。
文秀把远博送来真算奇事一桩。离婚至今是头次,正月初一把他送来。
“我晚上要回爷爷家。”
“咦?真的?”
被告知要出国的远博闹了几天脾气。执拗不过的文秀带他见又诤,又肯放人去见又诤的爸爸,远博的脾气才小下来。文秀一直不放远博,和当时离婚与又诤那边闹得很不愉快脱不了gān系。
远博下来继续玩他的皮球去,江琪进了门才发现詹夏不在。客厅的画作进行了一半,颜料挤在盘里,没来得及洗。电视机下的花像是刚浇水,玻璃罩着水珠,很是生气勃发。一切和走前没两样。甚至清冷孤寂得可怕。
门敲响了,江琪一拉开门,赵又诤喜气洋洋闯进来。
“詹夏说你家有酸梅酱,我来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