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郁整容后试着去找过这位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去了之后才发现,叔叔家生活拮据,和汪郁的关系很疏淡,不亲。婶婶说得很实在,都是穷亲戚,帮不上忙,也怕被她连累。
汪郁知道后就很少跟对方联系了。
汪郁语速缓慢地讲完,电话那头的婶婶好半天没有动静,良久,汪郁听到压抑的哭泣声。
病房里,姜智豪倚靠在chuáng头,桌子上堆着一小撂资料,他正在逐一审阅。
睿睿蹲在chuáng侧,正在玩一辆小汽车。
一大一小,各忙各的,但画面却异常地合谐。
沈英博拿着一份报告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他表情有些激动,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智豪,”沈英博声音激动地喊道,“你有救了。”
姜智豪漫不经心地抬头:“我早已经说过放弃治疗,你不要白费心思,今天傍晚我就办理出院手续。”
他不想折腾,想好好安排一下身后事宜。
任意不管是生还是死,他还是要找的。找到她,认真地跟她道个别。
还要把财产分配一下。他要给汪郁和睿睿留下足够的钱,以便他不在的日子,他们母子可以衣食无忧地生活。
沈英博激动地眼睛都湿润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睿睿,睿睿是你的儿子。”
姜智豪面色无波:“我知道,从他叫我爸爸那天起,他就是我的儿子。”
沈英博咽了下口水,好容易憋出关键的三个字:“亲生的。”
姜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