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郁很头疼。
在她看来,睿睿管姜智豪叫爸爸,简直就是一件荒谬至极的事情。
姜智豪表情有些不耐烦,他觉得汪郁太小题大做,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明明该她哭哭啼啼的时候,她却在理性地跟他分析问题。
明明心里慌得不行,可在他的面前,她却表现出了难得的坚qiáng。
真是矛盾的女人。
汪郁还在喋喋不休,试图用自己的一套言论来证明姜智豪是大错特错。
就在她聒噪不已的时候,姜智豪忽然出声打断了她:“要解决不是很简单?”
汪郁顿住:“怎么解决?”
“我们不离婚,不就没事了?”姜智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汪郁。
“一直不离?”
“一直不离,就这么过下去不好么?”姜智豪说得理所当然。
汪郁手抚后颈在姜智豪面前来回踱步。
她最后停在他的面前,“大哥,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她举起自己的右手,“是,你现在对任意一往情深,她死了三年,你依然对她念念不忘。但是,”面对姜智豪逐渐沉下来的脸色,她话锋一转,“我敢保证,十年后,你肯定会忘了她。”
时间是解决一切的良药,没有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
姜智豪的黑眸中she出冷然的光。
任意的名字从汪郁的嘴里说出来,他听了相当刺耳。
他眸光冷然地盯着任意,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温度。
汪郁偏过头,眼睛扫眼手术室方向,在感觉姜智豪荒唐的同时,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也很荒唐。
儿子正在里面受罪,她却在和姜智豪扯些有的没的。
她站起来,疾步走到手术室门口,背墙而立,不再跟姜智豪讨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