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欢怔怔地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睛眨巴了几下,喃喃地低声嘟囔着。
“怎么有种把自己给卖了的错觉?”
翌日。
许映欢特意熬了小米粥给梁莫深送到房间。
梁莫深跟小泰迪并排躺在chuáng上。
男人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只露出一个脑袋。
他旁边的小泰迪也是如此,整个身子埋在毛毯下面,只有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
这样的场景,有种莫名的和谐跟呆萌。
男人睁着眼睛,一双瞳孔黑白分明,仿佛一座jīng致的雕塑一般。
他安静地凝视着天花板,纤长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呼吸绵长而又轻缓,无声无息中透着一股死寂。
那张俊朗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七情六欲的痕迹,只有一片素淡。
“吃饭啦。”
许映欢把粥端到chuáng头柜上,笑着对梁莫深说道。
她不经意间看到旁边的白色药瓶,定定地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梁莫深听到女孩儿的声音,漆黑的眸子动了一下,原本空dòng岑寂的眸光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他慢慢侧首,迎上对方的目光。
想到昨天他因为一盘意大利面而被送到医院的事情,眼睑轻颤了几下,默默地收回目光,然后指尖捏着毛毯的一角,慢慢地向上拉动,同时身体也跟一只毛毛虫似的,不着痕迹地向下移动着,想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
许映欢看着男人的动作,想到他昨天在医院里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蚕蛹,不禁轻笑出声。
“你再动的话,小小深就要露在外面了。”
梁莫深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bào露在女孩儿眼底,拉扯、蠕动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下意识伸手摸向身体的某个部位,等反应过来许映欢所指的是他身边的小泰迪之后,略显苍白的俊脸腾地一下涨红,跟一只煮熟了的螃蟹似的,颀长的身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