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白京荷发现徐俨初的寝卧设计得别具一格。也渐渐将自己寝卧中的物什蚂蚁搬家一般挪过来。
听陶管家提起过,徐俨初寝卧中的摆件都是百年前的孤品,独一无二。若是皇宫收藏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藏品,那必是赝品。
当时白京荷想起找自己哭穷的徐俨初,只能用“坐拥千万家产的穷人”来形容他。
白京荷看他已经疲惫得整路说话没超过三个字,于是想明日再说。
谁知,徐俨初叫人倒来沐浴水,将白京荷直接扔进浴桶内,责令道:“洗。”
若不是徐俨初的眼睫会时不时闪动,白京荷真当他已经站着睡着了。
“你看着我,我怎么洗?”
“我没看。”
“他没如何我。”
“耳朵。”
“好吧……我洗。”
白京荷在他进来之前,使劲蹭胳膊想将弥留在耳垂处的粘腻蹭干,没想到还是被徐俨初发现了。
徐俨初解释道:“有点红。”
白京荷对背着他褪了衣裳,没入水中,道:“你太敏感了些,傻一点会可爱多了。”
“傻一点,就死了。”徐俨初终于说了六个字。
“哗啦”一声,白京荷转过身来趴在桶沿上,朝他勾了勾手,“你过来。”
徐俨初抬了抬眼,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沾着些水珠的似月光白的手臂,眉尾一挑,没动,也没说话。
白京荷看他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又唤了一声:“夫君?”
“睡了。”徐俨初转身拉开屏风,往外走去。
“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明日我就要随二殿下回北越,你也要将南玉娶回来,也没见你半分焦急。”白京荷双脚蹬出一片水花,“哗啦啦”的水声嵌在她玩味的语气中,倒有些像在聊些家常。
“没有。”徐俨初偏过头,用余光看她。看到她随意挽起的发丝有些凌乱,水汽氤氲中显得颓疲,徐俨初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蠢蠢欲动。
“你说若是白京荷在,她会如何做呢?”
徐俨初朝她折返而去,伸手将她脖颈上的碎发撩拨起来,勾在桃木簪上,道:“不甚了解。”
白京荷对他淡漠的态度有些气恼,但又深知他这几日都在吃药,药中多少带了些安神的功效所以显得疲惫,道:“你没有谋划,也不问我想做什么,你心真大。”
说罢,转身背对着他。
她转身的那一瞬,徐俨初却一览无余,以及锁骨下方数寸处的一点红痣和旁边粉红色的突起。只道:“你乱我计划。”
“嗯?”白京荷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