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京荷感觉在此事上,徐俨初比平日更为淡漠。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你怎么没在军营中?是不是因为我……”
“你不用管此事。”
“噢噢,行吧。你怎么找到我的?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追一个细作追过来的。就在一颗高壮的树杈上发现了你。”
“胡扯!你当我是蠢猪么?”
“为何你对谁态度都不错,唯独对我态度恶劣?”徐俨初语出不满。
“我对谁态度好了?”
“大侠啊。”
“你怎么知道我对他态度好?”白京荷转过头去看他。
“……你刚才讲的,不然一个大侠怎么会那般维护你?”
“还行吧,大侠很酷,那身手简直不要太棒。”
“噢。”
“你浑身哪儿有不舒服的么?我暂且找不着上山的路,还得委屈你在这儿待一会了。”徐俨初偏过头问她。
“追细作把自己追迷路了?”白京荷揶揄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
白京荷试着动了动四肢,“感觉自己化身为奇迹,张霜亦肯定想不到我还活着,等我上去了我……”说到一半,看他脸色突然转阴只好打住:“你别正面跟她杠上啊,这女人阴狠着呢。”
“对不住……”
白京荷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南玉也好、张霜亦也好,自己遭受此罪全都是因为徐俨初。
“哎,我跟你讲,我真的不怕疼了哎。这些伤看着痛,其实没那么痛的。汝非吾,安之吾之痛也?”白京荷安慰道。
“这是个峡谷,更没什么人,估计走出去还得费时。你在这里先休息会,我去找些吃的。”
“唔……是有点饿了。”
“找你花了一天一夜,找到你了你还躺了一天一夜,不饿才怪。”徐俨初挪了些杂草过来铺好,将她平放上去。
“咦?不是追细作了?”
“……”徐俨初愣了愣,说道:“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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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约定开战之日还有三日。
但军营中无人倍感压力。原因是极耳山突发山崩,直接朝北崩裂,截断了极耳河,水势高涨淹没了安营扎寨在西北处的一处兵力,而东北处的兵力断了水源,成了强弩之末。
之前江阗虽有崩山之想,但是实时操作起来却难如登天,耗时耗力,又不可太明目张胆。
于是全军采用徐俨初提出的截流的方法。极耳山后的极耳河在经过极耳山时有一处小弯,宽度不过几丈,但因其截面小,所以水流湍急。若在夜间投巨石则更能减小其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