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动,一脸担忧:“主子……”
她嗤笑了一声,道:“无妨。她就是一根废柴,就算点着了火,也终将化为灰烬。”
他们这才退下。
张霜亦见他们离开,回过头来朝她道:“有些事情得扼杀在摇篮中,徐俨初才智甚高,其势必不可涨。所以我告知北越皇帝,此战必须换为一有勇有谋的将领才可有战胜的希望,莫侯渊就不错啊。”
“什么?”白京荷先是没有缓过来,随后朝她呵斥:“你是大楚人,怎么能……”
话未说完,张霜亦打断道:“区区一块北疆区域总比大楚易主来得好啊,你觉得呢?”
从前白京荷觉得张霜亦长相秀丽,此时只觉得面目可憎,“徐俨初他没有,什么想法都没有!你与徐俨初曾经也相识为友,没曾想你竟然在背后做如此下作之事!”
“行,就算徐郎什么想法也没,那你呢?白京荷你装什么装?现在就你我,你何必装得那般清高,凌驾于世俗之上?阴玉呢?交给我!”声调高昂,张霜亦的白洁的脖颈上筋骨分明。
“你怎么知道……”
“七皇子才是名正言顺之人,将嫁给他成为七皇妃的人也将是我。不久以后我才是皇后,你在幻想些什么?”
白京荷自嘲般地哼了一声,“我从未想过做什么皇后。”
张霜亦听罢大笑,“哈哈哈……白京荷,你从未想过?我叫你别在我面前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你野心昭昭我可是都知道的噢。你当初给徐俨初费尽心机收罗到的证据被人偷了之后,你可是扬言让整个龌龊不堪的萧家给他陪葬呢。”
“我没有我没有!”白京荷任眼泪爬满整张脸颊,声音撕破后转了个调,压抑地说不出话来。
“你有!”张霜亦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你想知道让你和徐俨初痛苦不堪的那些证据是被谁偷走的么?”
“谁?”白京荷似乎抓住了一根沾染了剧毒的稻草。
“你先将阴玉交给我,我知道在你这儿。”她威胁道:“你既然自视清高,什么都不图谋,那你将阴玉交给我啊!”
白京荷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摇摇头道:“我……我给你,可是阴玉现在不在我身上,我……我会给你的。你跟我说是谁偷走了证据?我求求你……”
“你白京荷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张霜亦响铃一般清脆的笑声萦绕在她耳边,她说罢摇摇头,吧唧了一下嘴:“啧啧,因为有你在,徐郎才这么惨。你什么时候去死了,徐郎不说位居九卿之首,好歹也能相安无事在朝廷中恪尽职守为国效力。”
“不会的,我从未害过他……”
“行了,别跟我废话。既然阴玉不在你身上,你死了也是一样的。”张霜亦拔出最开始射在白京荷面前的那支箭,不断地朝她靠近。
白京荷呢喃道:“你为何要害我们?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你错了。”张霜亦咄咄逼人道:“不是害你们,我只是在尽我所能索求更多罢了。”
白京荷左脚往后微微挪动几尺,双脚跟便悬空,心头一颤,立马重心不稳地朝后倒去。
“啊!”
尖叫声响彻在整个山峦中,就连长于峭壁之上的树也跟着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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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么?哪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