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剑却不出鞘,待被逼退到擂台外沿处,眼看着黑乎乎的一拳就要砸下来了,剑客从他腋下绕到他身后,剑身敲到黑奴的后颈处。
台下之人不断拍手叫好。
黑奴怒吼一声,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转过身又准备挥出一拳,结果被剑客一脚踢到腿骨处。看着轻松的一脚,却应该是用了十成的力。
黑奴毕竟是黑奴,天生神力,又怒吼一声朝他直接扑去。
剑客借力擂台外沿的柱子,腾空而起将随风而飘的缎带扯下来,围着黑奴转了几圈将缎带牢牢系在他的左脚上,又使劲一拉扯将黑奴拉到边沿处。
亦极快的速度将缎带的那一头绕过柱子打了个结。
黑奴挣扎,不断去撕咬缎带,但是缎带压根没一处破损之处。
下面有人不禁朗声大笑道,“这神辕堂的缎带,岂是这么容易被扯破的?”
随之又是一阵哄笑,连白京荷也乐了半晌。
剑客站在黑奴旁边五步处,声调上扬朝他挑衅地“嗯”了一声。黑奴便摊了摊手,龇牙地念叨了几句话。
剑客拔剑砍了缎布,跃下擂台。
有人大声问道:“这位侠士,他刚说的甚么?”
“听不懂。”侠客未有丝毫停顿,直接朝乾门走了过去。
白京荷此刻看着他的身影,忙跟上去将他拦住。
“有事?”剑客闷声问道。
想他方才动作行云流水,声音应该也如举止般韵动轻缓,但是他的声音沉闷低垂,丝毫不带感情,像山崖的一株草。
“大侠雄姿英发,乃百年不遇之人才。小女数十年来从未有今日这般怀有崇敬之情,不知大侠可否慷慨施怜,与我们同路而行?”白京荷声情并茂。
“否。”大侠直接绕道而走。
“那我出银子雇你?”白京荷看着他半分情面也不留的背影,喊道。
大侠头都没回。
白京荷又追过去将人拦住,哀求道:“英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万人胜造七万级浮屠。小女夫君乃一战前小卒,小女只想在神辕堂为我夫君数万战友求一平安符。”
“此地以东五十里,有庙。你走错地了。”大侠顿足建议道。
白京荷故作神秘地小声道:“咦?大侠岂非不知这神辕堂连天子之位都敢卖呢?跟何况我就去求个平安符嘞。”
大侠纱帽微透,白京荷虽看不清此人相貌,但轮廓分明,一副君子之貌。
他顿了顿,“透玉乃传言,无人证实罢。”
“那大侠所求何物?”
“衾影无惭。”
似是而非的答案听得白京荷一脸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