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侯渊那小狼崽子连牙都没长结实呢还想咬人?”
“哈哈哈兄台正解。这皇帝派来的袁将军啊,莫侯小子还得叫声爷爷!”
“……”
都是些乐观过了头、分不清局势之人。
白京荷暗自摇了摇头,觉得有些闷。
“郎君一……一个人?”一个身材魁梧、肤色麦黄的人见到白京荷走进来,忙走过去招呼道。
他和这酒楼中的小厮一个打扮——肩上挂着一条脏兮兮的抹布,挽着袖子。唯一不同的是此人看着有些憨厚,怎么着都不太像酒楼其他还可以陪酒的小厮形象。
“嗯。”白京荷抬头看比她高整整两个脑袋的大块头小厮,随意地应了一声。
“石头!石头!”那边有一个看着精瘦的酒楼小厮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大声喝道。
这位看着憨厚的小厮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整理自己的语言:“楼上包……桌子在下面……”似乎一直将精力放在组织话语上,并没有回别人的叫唤。
精瘦的小厮又朝这边吼了一声:“石头!”
看他还是没反应,直接将怀中抱着的一个空酒坛子朝他抡过来。
白京荷见状忙呵了一声“小心”便准备推开面前的人。
但用力一推,他依旧纹丝不动。
真是应了他的名字。只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郎君是要包间还是在一楼……”待他终于组织好语言,却被砸到脑袋又落到地上摔成碎片的酒坛的声音给打断。
“咦?”他这才回过头去看碎到脚边的酒坛子。
“真憨!”精瘦的小厮笑了一声,周围沉浸在想当然的凯旋中的人闻声也跟着大笑起来。
石头转过身去问道:“打我……做……做什么?”
☆、必须反击啊(1)
“脑袋不好使!耳朵也跟着不好使!石头你哪儿好使啊?”说罢,整个一楼又是一阵戏弄嘲笑声。
白京荷睁开眼,看到他的脖颈处有一处异于肤色的地方。只不过因为他肤色本就很深,若不注意压根看不太出来。
“有点痛哎。”石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颈后侧,对那个小厮委屈道。
小厮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又惹来哄堂大笑。
白京荷拿起离自己最近桌上的一坛酒,将里面的酒全都倒在地上,绕到石头身前,抬手直接朝精瘦小厮面前扔过去。
“啊!”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随后便听到那个小厮痛苦的叫喊声。
他捂着脸看向白京荷,扯着嗓子怒吼道:“你娘的有病?”
“我娘有没有病关你娘的有何事?”
“你他奶奶的……”那小厮也顾不上脸上被砸红肿了的脸颊,抬脚就往白京荷这边冲过来,准备朝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