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完便转过身去,把药膏往后递过去说道:“胸前的,你自己来吧。”
白京荷接过来也转过身去,解了腰后的带子草草抹完,又匆忙穿好内衫,轻声说道:“好了。”
徐俨初依旧没转过头来:“就我所见的,大大小小一共十二处,有五处已经好了只剩下疤痕,剩下的……肯定还疼着吧。”
“刚开始有些疼,这些日只是有些痒了。”白京荷抽抽鼻子说道:“南玉不好惹,惹急了便不顾一切了,得不偿失。”
徐俨初有些微微诧异地看着白京荷,说了声“躺下”便拉过毯子给她盖好,说道:“我自有分寸。”
随后他又看着白京荷脸颊处的那个数寸的伤疤,沾了下药膏给她抹上:“破了相了,那位姓任的郎君还肯娶你?”
“……哪位?”
“任民璧。”
“……”
您老记性真好。
白京荷笑道:“劳夫君记挂了这么久。”
“一月有余,不太久。”
白京荷想想也是。这个年代寄一封书信都得骑马跨越数座山数个城,一个月能有多久?
“破了相了才知道谁是真爱嘛,焉知非福呢?”
“望夫人早日寻觅真爱。”徐俨初笑道。
“望夫君早日先破个相,找到真爱,再和那个不自作多情的小娘子生个胖小子,和和美美甜甜蜜蜜。”
“借夫人吉言。”
白京荷才不会担心自己脸上是否会留疤呢。她深知自己是个不易留疤的体质,养着养着便会恢复如初,抱得任郎君归。
此时自己送给徐俨初了一句吉言,反倒难受起来。
也不知是为何。
白京荷看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问道:“你还不去睡?”
“我怕夫人无聊,留下来给你讲故事。”徐俨初脱了鞋靴,侧躺到床上。
“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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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京荷晚上睡得不□□分,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的原因不断地哼唧说些含糊不清的梦话,又翻来覆去地动。
半夜溜到了床尾处,一脚用力一蹬踢到徐俨初的肩头。徐俨初被踢得迷迷糊糊,起身将白京荷抱回来给她摆好姿势又继续睡。之后听见她的像是在骂人的话便彻底清醒了过来,将她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