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父亲……问……”
“问什么了?”白京荷没想到徐俨初也有支支吾吾的时候。
“孩子。”
白京荷微微一愣,但是随即缓和过来。但是她当时在看书时,也纳闷徐俨初为何和白京荷没有要个孩子,就算夫妻之间再怎么闹,传宗接代在现在这个年代可算得上一件大事。
她转头便看到徐俨初耳廓上的一抹潮红。
“我……没怎么想。”
徐俨初“嗯”了一声,声音小到白京荷一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白京荷纳闷。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表示他也没怎么想?还是想说“抱歉,但是我想了”?
白京荷顿时有些不安,但还是保持冷静,反带着疑问“嗯”了一声,接着赶紧先下手为强地表示:“不行!不可以!坚决不行!”
过后不自觉地从额头红到脖子,于是忙侧过头,随后又觉得无用,只好拉起毯子遮在和徐俨初的中间。
徐俨初拽下他们两中间的毯子扔在一旁,嗤笑一声凑过去,伸手碰了碰她的滚烫的脸颊,道:“女子生儿维系夫君盛宠,你可听说哪位郎君欲生儿来禁锢夫人的?你思虑过了罢。”
徐俨初摆了一下前襟,坐正。
白京荷想这先下手为强下得有些不妙。一句“思虑过了”坐实了自作多情的事实。
于是道:“你出去。”
“这是我的卧房。”
“哼!”白京荷又转过头去,朝里面挪了挪。
———
第二日圣旨便传到了徐府中。
令徐俨初、李翊之为军师随骠骑将军出兵甘凌。
白京荷在养病,不方便出门接拜,但是前来的公公并未责罚,还对白京荷嘘寒问暖了一番以表皇帝对她的关切。
白京荷一看到进来的徐俨初,明知故问道:“陛下都说了些什么?”
徐俨初的眉头压得很低,估计在想上次白京荷莫名其妙的话一语成谶:“令我三日后随军出发。”
“还有谁同行?”
“太史长子李翊之。”
白京荷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表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