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的错,我把女儿嫁给你了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了。”白崇没让他起来,继续吼:“南玉郡主是什么意思你我,或者说京荷,我们都知道。郡主平常心高气傲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对你百般迁就,你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做!”
徐俨初回道:“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白京荷心虚地转过了头。完全是因为自己闹着要走然后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若是老老实实待在府中,可能便会像以前一样波澜不惊。
而且南玉郡主确实是对徐俨初一见钟情,这一点倒怪不得徐俨初。
“父亲,京荷也有错。贪玩跑出去不小心惹怒了郡主,才会这般。”白京荷拉着白崇的衣袖撒娇。
徐俨初抬头看了白京荷一眼。
这一疑惑的眼神让她下一刻便收了刚刚的心思,仰着脑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提醒自己他让自己啃萝卜啃莴笋了这么久。
“你不用这般维护他。当初你求着我要嫁给他时,我就知道这辈子啊,我都苛责不了他了!”白崇“哼”了一声说道。
白京荷听到白崇的这一句话又转了心思。
对,自己应该是那个通情达理的白京荷。
“夫君别跪着了,地上凉……”白京荷面露心疼之色看着跪在地上的徐俨初,轻声唤道。
徐俨初依旧垂眼看着地面,纹丝不动。
白京荷心里“嘿”了一声,表示装得还是挺那么回事的。
白崇闻言瞥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也说道:“算了,你起来吧。”
徐俨初这才一展衣袖和长衫站起身来,低声说道:“谢父亲。”
“家里最近可还好?”白京荷问道。
“好着呢,你那弟弟最近也不贪玩了,倒变得跟你一样懂事了。”
“那便好,等我痊愈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白京荷和父亲拉了些家常。白崇看她眼神有些涣散,似乎疲惫了,于是说道:“这事我没跟你母亲说,说了又得啼哭好些天。你到时候也别说漏嘴了听到没。”
“知道了。”
“行,你好好休息。”白崇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俨初,闷哼一声:“朝廷上还在为甘凌的事吵得不可开交,你出来我与你说。”
徐俨初看了一眼白京荷,跟着白崇走出卧房,顺便带上了门,询问:“不知岳父是什么见解?”
“各有利弊,但我主不战。”
徐俨初抿嘴:“但是岳父知道陛下是何意吧。”
白崇点点头,深叹一口气道:“玉石天生赋字乃天下大统之吉兆。陛下中意于那块惊世玉石,且甘凌那块地可是陛下的心头之痛,两者皆占之,陛下自然想出战。但我认为,甘凌收复乃必然,但此时不可,且不能因一块玉石而得不偿失啊。”
“几年前,甘凌那场战役我们大楚惨败。玉石一出,那恰恰给了北越‘天命所归’之相。如今玉石尚在甘凌,还未送于北越都城之中,若是等到玉石刻上北越之国印,我们大楚必人心涣涣,以后出征怕是……”
“言之有理啊……”白崇听完点点头:“等明日在朝堂之上再听听其他大臣的看法吧,目前,右相还有左相都还未表态呢。陛下应该就会在这几日表态了,虽然那块玉石因为体型巨大还未又合适的法子送往北越都城,但若是陛下选择出兵,那实在是不可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