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京荷:“……”
“你去那儿做什么?”他恼怒问道。
府中大多种的都是桃树,纯白的梨树只有东南角的那一棵。
想秘密基地设在了那边,白京荷顿时有些心虚:“怎……怎么了?府中哪儿我去不得?”
“我问你去那儿做什么?”徐俨初又问了一遍,语气更重了些。
这回白京荷开始纳闷徐俨初的反常:“我要走了,自然得在府中逛一圈了,好歹也曾是我的家。怎么?有什么问题?我去那儿去不得了?”
徐俨初这才觉得自己失了常态,于是将手中的那一株小小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梨花扔在了地上,准备转身走。
“哎呦,夫君眼睛真尖欸!这眼力可了不得,简直见微知著啊!”白京荷大声说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徐俨初眼睛半眯着看着她,像是在抬头看刺眼的阳光一般。
白京荷作妖作得停不下来:“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用余光看自家夫人多憋屈啊。”她朝他走过去,力的越来越近。
自打两人一碰面,浣纱和守门的小厮早就知趣得退得老远低着头看着地面。
“走了就别遇到烦心事再哭哭啼啼跑回来。”徐俨初开口冷哼道。
“是你让我走的,怎么现在还一股幸灾乐祸的语气。”
“说得像是我不让你走,你就不会走一样。”
“那倒不会。”白京荷歪了歪头。
“滚!”
徐俨初的这句小小的骂人的话骂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骂完直接转身潇洒地扬着高傲的头颅走了。
“啧啧啧。”白京荷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摇了摇头。
“浣纱,走!”她一想到女一女二女三若是听说自己走了定会鸠占鹊巢便略微有些同情起原白京荷来。
耍手段、使心机、不惜冠上“恶毒”标签得来的夫君,就这样被自己给硬生生地作没了。
徐俨初走到半路上唤身后跟着的小厮:“元封,你去看看夫人房中可有留下什么东西。”
“是。”元封刚准备走便又被叫了回来。听郎君又小声说道:“悄悄去,别被人看见了。”
待元封走了,他往那颗梨树那个方向走。
这颗梨树很早就被栽在这里了,当时府中荒芜一片,唯有这颗梨树正值花季,梨花飘得到处都是。
那时谁都还没出现,白京荷、白大人、张霜亦、苏欢……
他走到树旁,摸了摸自己刻画上去的字。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