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
“我就在派出所门口待着就行。”
姜施忽而就释怀了,若说之前他以为梅超和秦遥在一起只是想有个新的开始的话,那么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了,他在梅超那里,真的成为过去了。
“那我送你过去。”
“谢谢你,姜施。”
“别说这些,再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
她抬手,细小的雪花落在了手心,“所以啊,我能够原谅我自己,不是因为我有多么通透炼达,而是你对我太宽容、太好了。”
姜施没有忍住,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声音艰涩,“你看起来比谁都冷漠,所以你也比任何人都脆弱,没什么原谅不原谅地,我就是想跟你说,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很多时候,原谅不是遗忘,也不是想通了,只是人对岁月妥协了。
后半夜,姜施陪着梅超在派出所大厅的长椅上坐着。值班的小警察穿着军大衣就像看猴子一样看他们。
明轩带着律师走进警察局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个景象,长椅上梅超耷拉着脑袋昏睡,姜施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容也很憔悴。
他低头跟律师耳语了几句,西装革履的律师点点头就进了值班室。
“梅超。”
她睁眼,人还有些犯懵,“嗯?”
“坐了一夜?”明轩指指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