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缓慢而郑重。
周五很快就到了,梅超这几天过得很平静,没人给她打电话,没课的时候也按时早起,吃早餐,锻炼,然后去图书馆自习。
她像一只jīng致的钟表,走得一分一秒都不差。
就回去两天,她只收拾了一套换洗衣服,家里面什么都有。
云海市的高铁站人满为患,几乎每天都是这样,更不要说什么逢年过节了。
梅超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高铁站,候车厅已经没有位置可以坐了,她背着包,在离着检票口不远的墙边站着看手机。
手机上面是刘军发来的一条短信,“明天上午,九点半。”
她回了个好过去。
等车的时间无所事事,她盯着候车厅里集中在座位区的人群发愣。
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与她无关。
梅超经常有一种自己不属于任何一个群体的感觉。
可是作为一个人,不属于一个群体,她有属于哪里呢?
她冷眼旁观,在车站,衣着亮眼的少女会毫无形象地啃jī爪,小孩子会苦恼,中年男人会把鞋子脱了躺下,一个人占三个人的座位。
或许有些时候,冷眼旁观就是俯视的代名词。
梅超在可怜他们。
这是一种可耻的自负。
检票上车之后,她按着车票上的座位号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是一个靠窗的位置,这给了她旅途中的唯一一点个人空间。
列车慢慢启动,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吃东西的吃东西,看剧的看剧,睡觉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