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再次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有啊,当然有。
今晚见的人,就是你喜欢的人么?
大概,大概是吧。
换个问法吧,你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梅超被心里的那个问题难住了。
她开始回忆,回忆。
沉默,又沉默。
思考的密度与qiáng度太大,终于到了溃败的地步。
梅超半跪在地板上,一手撑在地上,一手伸长在chuáng底下摸来摸去,很快就拖出一个上了一把小密码锁的铁盒子来。
铁盒子四四方方的,小时候还不觉得,后来稍微大些,梅超觉得这盒子简直像极了骨灰盒。
她拨弄了一会儿,打开了盒子,拿开面儿上的几本黑色日记本,底层铺着几盒烟,还有一个打火机。
梅超很早就学会了抽烟。
那是在刚上初中的时候。
从读书以来,她一直是属于优等生那一拨儿的,但奇怪的是,她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
小学、初中、高中,在这些时间段,好学生和坏学生总是阵营分明。
她就像是一条模糊的边界线,站在两方中间。
像个诡异的平衡点。
刚上初中,就有外班的“校霸”给她表白。
对于那场表白,梅超的感受是,还好那是放学后,全校都走得差不多了。
否则,以她那时候的功力,一定会被梅夫人的“操作”吓傻。
九月份,huáng昏,教室。
梅超拎着苕帚全程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