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会成为她失眠的时候思考的另一个命题。
秦遥对她的百转千回毫不知情,语气很不好地回她一句,“那老子不在这里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想我?”
这问话让她眉间一跳。
等不到回答,秦遥更火大,“你这就是不想了呗?”
不知为何,梅超对他像小孩子一样的死缠烂打并不厌烦,心里竟还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她掐了自己一把,这是清醒的时候不应该有的感觉。
梅超很少觉得,跟秦遥上chuáng是什么大事。
那个自己就像是一头没了枷锁的野shòu。
所以她对秦遥也没什么期待,各取所需,互不亏欠。
这晚自习怎么这么漫长,她想。
“你给我说清楚。”秦遥拎着她原地站着。
梅超深吸一口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秦遥,你为什么要求我惦记你?”
这回,斗转星移,沉默的人变成了他。
不该这么咄咄bī人,给他个台阶下吧。
她笑笑,踮脚,扒着他的肩,手下的触感很硬,“秦遥,别得意忘形。”
这话像根刺,直往人的后脑勺上插,秦遥面无表情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去,“你妈知道你这模样么?”
“很明显,我是她的乖女儿。”她站稳,语气很温和地答他。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了,教学楼热闹起来。
每层楼的走廊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学生,一拨儿去洗手间,一拨儿去小卖部,还有一拨儿啥也不gān,就扒在栏杆上往下面看,往远处看。
秦遥一言不发地往教学楼走,他给刘军发了短信,两个人约好了在教室办公室见。
她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
到办公室的时候,刘军正端着个茶杯,给他的一小盆绿植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