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军在厨房拿碗准备倒豆浆,“嗯,我说小超啊,你长大了,爸爸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不像小时候那么管着你了,但良好的习惯还是要保持啊,君子贵在自律。”
她无奈,拿过冰箱上头的一个小闹钟,跑到梅军面前晃了晃,“爸,现在是北京时间七点四十五。”
“这标准能一样么?早十分钟晚十分钟,日积月累下来,那是有很大差别的。”
“好好好,我错了”,梅超夹了根油条咬着。
“不过,爸,妈那边……”
梅军倒杯橙汁放到她手边,“我和你妈妈的事情,你不要管,我们自己解决。”
“嗯。”
父女俩吃饭还是没什么话说,但梅超觉得自己放松极了。
她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
不可自抑地想起了梅夫人那句话。
“哦,对了,爸,我下午要出去玩,跟我们高中老师一起。”
“去吧。”梅军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喝了口豆浆。
梅超垂眼,她大概知道父亲想问什么。
当年梅夫人去学校闹的事情,梅军知道,包括后来的连锁反应。
早饭吃完,她拎着电脑去了咖啡馆。
家里没人,梅军去找梅夫人了。
梅超挑了个纪录片看,点杯美式咖啡越看越jīng神。
“哎哎哎,你小心别洒了。”
前台服务员吼道。
她耳机音量本身开得不大,抬头朝门边望去,是秦遥的父亲。
他还在送外卖。
梅超想,看来秦遥跟他是真的断绝了父子关系。
望向窗外,上午十一点,津城已经像一只热锅了。
太阳光经过高大的建筑玻璃墙面反she,像利剑一样she向四面八方。
“是,是,我小心。”
秦遥身材本身偏瘦小,加上从前经常通宵赌博什么的,整个人jīng神气已经垮了,眼窝深陷,皮肤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