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知道姜施在想什么,又或者,只是小小的炫耀一下,看,我已经多少能够摆脱我妈妈的控制了。
姜施手肘撑在前台,轻声说,“还是要注意安全。”
房态改好了,她手空下来,轻轻搭在腿上,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焦虑地执拗着。
“嗯。”
对话到这里应该结束了。
可他不想走,便四下扫视,看到了她手边的那袋麻花。
姜施的心不可抑制地加速。
他qiáng制自己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麻花,我可以吃吗?”
梅超有些慌,“啊?啊,可以啊。”
说着便将麻花递给姜施。
姜施并没有拿着麻花就走了。
牛皮纸袋被撕开的声音很好听,梅超这样想着,看着眼前的男孩子咬了口。
恍惚间时空倒转,又是个早自习的课间。
“还是麻花最好吃。”
梅超小声地说,“都凉了。”
姜施看着她笑,并不言语。
秦遥再傻,也能够看出来这两个人是旧识了。
指尖星点烟火,烟草在舌尖泛出微微涩苦的味道。
麻花,麻花。
他看着没什么记性地小畜生又往他身边挤,没什么表情地将它推开。
放在台球桌上的花瓶里,已经显露颓败。
那束紫罗兰花期已尽,黯然凋敝。
同是津城人。
年纪差不多,都是大二。
麻花。
人的大脑倾向于将碎片信息整合成为一个整体。
秦遥抽着烟,心中大概有了个故事的大纲。
夜空云层积厚,不太gān净,yīn沉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