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天得走了”初早看见墙边快速跑过一只老鼠,“回家去。”
梅超一愣,然后又笑了,“那挺好。”
“我想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帮我?”
这夜黑透了,连带着这么些小动物也敢明目张胆地往外跑了。
梅超轻松地说,“那个顾客是个大男人,怎么能够欺负女人?”
初早的声音就像清淡的月光,“不是那次。”
“嗯?”
“是……口红的事情。”
梅超的手心一片冰凉,冰镇西瓜汁下肚后人有些发颤。
初早拿了别人的东西,是错的。
秦遥打他的父亲,是错的。
梅超觉得这真是个古怪的地方,来到这里,她好像尽在做错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像是从梦里醒来,悠悠地说,“这年月,谁还没点儿病了。”
初早罕见地笑了,“你可真有趣。”
“是么?可我是个无聊的好学生。”
初早以同样的话回她,“谁还没点儿毛病了?”
梅超跟着笑出声,手上的西瓜汁已经在手心和夏夜的温度下变得温热,“原来当个乖学生是有毛病。”
秦遥坐在沙发上,门口的女孩一直没有进来。
他心烦意乱地点燃一支又一支的烟,旁边的朴秫喊他喝酒也不理。
“兄弟,你这抽烟太凶了。”
“不过也是,这他妈操蛋的生活就得尽情享受。”
秦遥没理他,朴秫喝得醉醺醺的,说话断片儿没逻辑。
半天,随着半包烟没了,他才明白自己在别扭什么。